“辽西军打仗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这一回对上匈奴精兵,溃败如山倒,可见匈奴骑兵的厉害。”
“将军万万不可轻敌!”
军帐里没有外人,都是裴家军的嫡系。
陶峰说话也不必遮遮掩掩,一脸急切。
裴青禾面色凝重,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轻敌。”
孙成低声道:“非但不能轻敌,还得做好长期周旋作战的准备。
我们两万多人,大多是步兵,所有骑兵加起来,也就四千多。
和匈奴蛮子冲锋对阵,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我们得扬长避短,发挥出我们的优势。”
按常理来说,步兵和骑兵对上,必然是步兵吃亏。
骑兵冲锋陷阵疾驰如风,步兵就是挨打的份。
不过,裴家军一直在苦练对付骑兵的兵阵,还研究出了许多对付骑兵的战术。
过去的半年里,铁匠们造出了不少新式兵器,都是用来对付骑兵的。
裴青禾道:“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了。
我不会轻敌,更不会贸然出击。
你们两个安心去养伤吧!”
孙成陶峰各自松口气,被各自扶去了伤兵军帐。
裴青禾军帐里的火烛几乎一夜未熄。
裴芸裴燕等人先被召进了军帐议事,很快,杨虎杨淮等人也被叫了过来。
后来的吕奉,也一同被请进了军帐。
吕奉是第一次参加这样重要的军事会议,心中忐忑之余,又有些莫名的激越亢奋。
军帐里人不算多,一眼看去,也就是十余个人。
都是能独挡一面的悍将。
唯一的例外,是时砚时总管。
对这位传闻中的时大总管,吕奉颇为好奇,忍不住看了几眼。
时砚生得颇为英俊,且眉眼温和,平易近人。
也很容易让人忘却这张英俊亲和的脸孔下,是何等的精明干练。
偌大的裴家军,内勤井井有条,军粮物资充足,只有军营武将,才懂时砚的份量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