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高是吧?”杨炯一边骂,一边开枪,子弹打在曹子鱼的大腿上,曹子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血顺着她的腿流下来,在地上积了一滩。
“不服气是吧?”杨炯再开一枪,打在曹子鱼的另一条腿上,曹子鱼疼得惨叫一声,浑身都在发抖。
“跟老子耍狠是吧?”杨炯连开数枪,打在曹子鱼的胸口,曹子鱼的身体晃了晃,嘴里狂喷鲜血,进气少出气多。
“你……你卑鄙……”曹子鱼用尽力气,说出一句话,眼神里满是愤恨和不甘。
杨炯冷笑着走到曹子鱼面前,用短铳抵住她的脖颈,冷漠道:“下辈子,别做贱人!”
“砰”的一声,子弹射穿了曹子鱼的脖颈,她的头歪到一边,再也没了声息。
杨炯收起火枪,一刀砍下曹子鱼的头,提在手里。血顺着头颅滴在地上,形成一条红色的血线。
杨炯回头看了看毛罡和猛字营的弟兄们,见他们已经把炮兵阵地的残兵都解决,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
“走!回广场!”杨炯喊了一声,提着曹子鱼的头,率先朝着大庆殿广场走去。
毛罡和猛字营跟在身后,脚步声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回到广场,杨炯抬头一看,只见沈高陵已经把李泽和李溟包围。
广场中央,李泽披头散发,手里的长刀不停颤抖,脸上满是惊怒。李溟则长枪拄地,白发飘散在雨中,眼神平静得可怕。
在他们两人周围,二十几个全身是血的白虎卫士兵,把他们牢牢护在中间,手里举着长刀,虽然身体在颤抖,可眼神里却满是决绝,怒视着包围他们的麟嘉卫士兵。
“李泽!看看这是谁!”杨炯大吼一声,一把将曹子鱼的头扔了过去。
那头颅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啪”的一声落在李泽面前的积水里,溅起大片水花。
李泽低头一看,见那头颅竟是自己的王妃曹子鱼,当场怒吼出声:“杨炯!你……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杨炯面无表情,冷漠下令:“白虎卫叛国谋逆,就地处决!”
令下,周围的火枪兵纷纷扣动扳机,“噼啪”声不绝于耳。
子弹密集扑向那二十几个白虎卫士兵,有的士兵被子弹打穿了身体,血喷了李泽一身;有的士兵举着刀想冲上来,可刚迈出一步,就被打成了筛子,倒在地上,血顺着弹孔流出来,将周围的积水染成血红。
不需片刻,二十几个白虎卫士兵就全被打死,只剩下李泽和李溟两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广场中央,直面千军万马。
就在这时,几个麟嘉卫士兵拖着一个披头散发、奄奄一息的银甲将领走了过来,那将领浑身是血,甲胄破损,被拖在地上,脸上满是血污,正是白虎卫追风营中郎将周密,雁门关之变的十二中郎将之一,也是白虎卫最后一个将领。
“侯爷!白虎卫追风营中郎将周密,白虎卫最后一人!”一士兵大声禀告。
杨炯听了,缓步走到周密面前,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高高举起了长刀。
长刀裹着风雨,“唰”的一声,狠狠砍下。
“噗嗤”一声闷响,周密头颅落地,滚了几圈,停在了李泽的脚边。鲜血从周密的脖子里狂喷而出,溅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血泊。
“叛者,无生!”杨炯持刀而立,嘶吼出声。
“叛者,无生!”
“叛者,无生!”
“叛者,无生!”
麟嘉卫高举兵刃,呼声动天。
大庆殿前,血雨相混,漫为赤潦,尸骸布地,硝烟未散。
此战,白虎卫尽殁,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