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青山道:“王爷问就是,末将一定知无不言。”
郡王把骆青山带去问话,外头已经平静许久了,唐煦遥还未开口,直着眼,像是在看江翎瑜,也像是在看窗外,江翎瑜见他如此失神,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摸索着攥住他的手,白腻的指头摩挲着他掌心上的硬茧,柔声道:“这手何时才能好些?”
唐煦遥回过神:“夫人,什么?”
“你手上的茧子,”美人轻叹,“这虎口的一条疤痕也长不好了。”
美人这怜惜的模样,真是让唐煦遥动心,顺势将美人的双手合在掌心里:“没事的。”
“手上的没事,你心里的也没事么?”
美人撩起眼皮,从唐煦遥掌心里抽出手,白嫩的手覆在唐煦遥心口上:“要是你能和我说一说,会不会好些?”
“你病了,得歇息呢。”
唐煦遥把身子虚软的江翎瑜紧紧地搂在怀里,柔声道:“夫人的心意我领了,待你病愈,我就将心事与夫人说说,虽然我并不愿意把这些悲情事讲出来,让你也难过。”
“你不说出来,永远是心病,要是有我分担,你怎么也是畅快些。”
美人蹙眉:“都成婚了,你还把我当成小孩儿,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哼。”
这几日,唐煦遥大多时候都在卧房里陪着江翎瑜,京师这些大官的宅邸内,也只有江府内才算是温馨祥和,那些老熟人,周竹深,陈苍,蓟弗,还有商星桥,都是如坐针毡。
江翎瑜身子太虚弱,一连躺了三日才恢复些,连管家们带着众多仆役在花园种红荷都没去看热闹,待能下床走动,又休养了两日,正在午时,太阳大好,唐煦遥扶着江翎瑜到外头散步,晒晒太阳。
不过江翎瑜大病一场,吃不下什么东西,这红袍子穿在身上,可是又宽松了些,唐煦遥见状将他揽在臂弯里,摸摸他的胃:“夫人还是食欲不佳?”
“嗯,”美人轻点头,“吃几口就犯恶心。”
“病还没养好呢,”唐煦遥哄着他,“还是要卧床静养,我可就要接着在床榻上伺候夫人了。”
“说得好听,又不是我想的那样伺候。”美人含笑,眼神坏兮兮的,唇角还露出两个梨涡,真是甜到唐煦遥心里去了。
“那个现在确实不成,霖儿心脏不好,那样的事不能常做的。”
唐煦遥真是要摇起尾巴来了,围在美人身边转:“除了那件事,夫人想我怎么伺候都行,要不夫人吃一口饭,我就帮夫人揉揉肚子,这样好不好?”
“吃到最后饭都凉透了。”
美人娇嗔:“你还想着这样疼爱我,真不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