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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江翎瑜偎在唐煦遥怀里伸了个懒腰,嫩唇雪面,狐眼眯着,“夫君,你抱我紧些,我都想你了。”
同时刻,紫禁城内,奉一书见过皇帝,又回到刑部了,正好祝寒山也没走,跟平时一样,简单打个招呼。
“还没回去呢?”
奉一书有些愁眉苦脸,可并不愿意吐露真情,故而很是泄气似的往椅子上一座,谈着些不相干的:“今日天气不好,早些拾掇吧,只怕又有雨雪,好端端的,还有个倒春寒。”
“一书,你可莫说些旁的了。”
祝寒山皱眉:“怎么了,去趟养心殿,回来怎么这副样子,出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
奉一书轻叹:“皇帝要咱们尚书大人查那桩旧案子,我真是想不通,事情沉寂许多年了,案子刚出来,尚书大人还是个小孩,让他查,真是荒谬,倒是没谁可难为的了?”
“说不准,”祝寒山安慰他,“有句话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依我之见,太傅和尚书大人手段完全不一样,万一侦破呢。”
祝寒山向来遇事往前看,往好了看。
“这案子哪是人能办的,神仙来了也得发愁,人证,物证,什么都没有,卷宗上单是寥寥几个字。”
奉一书很是沮丧:“还有之前的那本《梧桐志怪》,可是禁书一本,太傅当年叫我保管,我就放在衙门里头,丢了,要是有谁捡着了,势必与我定同等罪责,我看守不当就算了,怎么还能连累别人。”
“丢了?”
祝寒山大骇:“什么时候?”
第209章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
奉一书还是叹气:“这事我不曾告诉别人,原本只有我,江太傅,还有皇帝知道,现如今篓子捅出来,我也不得不去找他认错了。”
“找他做什么,他都卸任了。”
祝寒山出主意:“咱们尚书大人就是脾气阴晴不定,他人还是很好的,依我看,你直接去找尚书大人就是,他得想办法保你。”
“真的?”
奉一书没那么沮丧了,总算见眸子里燃起些希望,追问:“他真的不会责怪我,然后,然后也去向江太傅禀报?”
奉一书太害怕江怀这个人的办事方式了,要是这事告到他头上,势必要拉着自己到皇庭问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实在惹不起。
“不会,江太傅老古板,咱们都知道,可是他的儿子做起尚书来,可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祝寒山坐在奉一书身边:“你看啊,咱们跟着太傅多少年了,可曾接过他送的什么糕点,嗨,可别说糕点,荷花酥名贵不已,单说不值钱的,就是连一小勺茶叶都没见着过,由此可知,如今的尚书大人,和他父亲可真不是一路人,依我看,你找他才是保官保命的路。”
“好,”奉一书在祝寒山劝说下,终于拿定主意,“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