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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翎瑜觉得唐煦遥似是有心事,试探着:“以往你要吻我好久的。”
“夫人,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唐煦遥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失望,我待皇帝,就像我父亲一样恭敬,为何许多争端,他不肯绕过我,给我一片安宁。”
“我不曾做错什么,”唐煦遥说到这,有些委屈,“如今我只想娶我的爱人,为何如此待我。”
“人生在世,都免不了被嫉妒,被栽赃,许多时候,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更知道有多委屈。”
江翎瑜的手搭在唐煦遥颈间,待话说完,手又高了些,像摸小狗一样,摸着唐煦遥的头发,柔声为他开解心绪:“这世间向来不缺争端,你的身份在朝中已是十中之九的官员不可企及的,这些人自知与你争斗并没有什么好处,可像周竹深这样的人,自然是要排除异己,我继任之初,就是皇帝派去与他明争暗斗,你父亲掌兵权,我又公然与周竹深作对,你自然受连累,我本来就没有安稳人生,你本来是有的,只是阴差阳错……”
“我不觉得是你连累我,既然周竹深要除掉你,我就要保护你的。”
唐煦遥委屈坏了,健硕的身量挤在江翎瑜臂弯里:“娶不到夫人,我还叫什么安稳人生,夫人不要说这些话,又改变不了我的意愿,白白地让我心里不好受。”
“说得也是,你我死心塌地的,再如何说不曾相见的日子,都改变不了什么。”
江翎瑜颇有些自嘲:“我一时养病,总不能在府上躺一辈子,过些天还是要上朝的,这周竹深难免明里暗里说我些什么,想想就烦。”
唐煦遥直言:“我骂死他。”
江翎瑜瞪眼:“?”
“我一个粗人,”唐煦遥以为江翎瑜不信自己能骂,又说,“是没什么闲情雅致,不常讨夫人欢心,说些腌臜话噎死周竹深还是能的。”
“你,”江翎瑜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答,支支吾吾,“你以前不是顾大局,现在……”
“那叫什么顾大局,我以前就是装聋作哑,懒得掺和,都说我脾气大话少,朝廷里没几个熟人,他们不敢和我说话,我更是乐得清闲,现在我夫人被欺负了,就是谁要缝上我的嘴,我也得说啊。”
唐煦遥愤愤不平:“任谁都说我忠厚,忠厚又不是傻,自家夫人被欺凌也能坐视不管?你见廖无春对骆青山怎么样,不惜用一品大员来跟我交换陈苍的命,我何尝不是想尽了办法去换周竹深的命。”
“先别杀他,我还没玩够呢,长时间无人与我交手,我担心我的野心闲得日益蓬勃,哪天就想坐一坐那龙椅了,你可不就成了你们宗族的千古罪人?”江翎瑜柔嫩的指尖扫过唐煦遥的耳轮,就这不轻不重地一下子,让唐煦遥心里酥酥痒痒,一下子跳空了似的,脸颊霎时间红了,难得害羞起来。
“脸都羞红了吗?”
江翎瑜微凉的指尖掐着唐煦遥的下巴尖,半阖着眼皮,狐眼迷离,细细观摩唐煦遥的五官,唇角轻轻勾起:“你真可爱,下辈子也要做我的小狗。”
“嗯,”唐煦遥也笑,“霖儿永远都是我的主子,我愿意做霖儿的小狗,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