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挑了挑眉,撑着下颚看他,“怎么,陆先生这是不想送自已美丽动人的太太?”
大有他只要说一句是,她就能把桌子给掀了。
陆庭生无奈地扯了扯唇角,“那你吃完我们就走。”
今天他也要去上班的,只不过是下午去,跟个陀螺一样连轴转了一周,一天几个会那都是正常操作更不用说视察之类的,哪怕是回来,手底下也还有一堆事,这个项目结束了,那个项目开始了。
家大业大,就是这点不好,太忙了,事太多了。
所以他才定了半天休息,不过还好,昨晚他吃饱了,疲惫散去一些,整个人舒爽不少。
他也知道自已欺负的狠了,所以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开门啊。”
沈璃扬着下巴,高傲地看着陆庭生,不让司机开门,就让陆庭生来。
陆庭生神色淡淡,走上前,拉开车门,一手抵在门框上,免得她碰头。
沈璃轻哼一声弯腰进去,她说要送,但又没让陆庭生开车,是让司机开的。
所以陆庭生完全可以不用去,她就是要让他跑这一趟,浪费他的时间。
不过很快她就后悔了。
男人看着外头的景色,夏日的阳光热烈,穿过车窗斑驳地落在陆庭生的身上,他穿着黑色的衬衫,休闲长裤,衬衫挽起折在手肘处,小臂上蔓延的脉络交错着健硕的肌肉线条。
陆庭生很白,搭在膝盖上垂下的手将腕骨微微凸起,勾勒出几分倦懒和凌厉,和他的眸色一样,漫不经心地瞥来卷着矜贵,语调悠悠,“昨晚的那个台灯,是不是坏了。”
沈璃怀疑他是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之前也以为那台灯彻彻底底的坏了,可昨晚上它看起来又好了,今天早上拿到库房去之前她还实验了一下,一点反应没有。
这才买了一个星期,虽然起初是奔着画得还不错去的,可是这也太快就坏了吧!
沈璃从没有买过这么劣质的东西,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在昨晚羞耻的催化下,那点恼怒烧得更盛了点。
但她偏就不想说自已买了个瑕疵品,好给对方嘲笑自已的机会。
她眉头一跳,语气从容,“谁说的,那就是测试。”
陆庭生动了动瞳孔,看着她,眼底是真真切切的疑惑,“测试?”
沈璃“嗯”
了一声,“那是一款新型台灯,全世界仅此一个,可以根据人发出的声音测试出对象的情绪,也就是说,那个台灯可以测试看看你和我在一个房间里的时候态度是好是坏,如果态度不好,那么就不会亮,如果态度好就亮。”
说完这句话,沈璃能明显感觉到空气里的沉默。
太扯了,实在是太扯了。
但是沈璃从容不迫,神情镇定,不管,只要她自已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只要她足够自信,心虚的就是别人!
不仅如此她还率先出招,不紧不慢地看他一眼,阴阳怪气道:“你也说了在我上床之前它一直没亮,看来陆先生的态度有待考量啊。”
陆庭生眉头轻挑,替自已辩解道:“可是昨晚在你上床之前我都没说话。”
沈璃却更来劲儿了,一副“被我抓到了吧”
的表情,“对啊,你也说了你一直不说话,那么长的时间你都不肯和我说话,不是正正好说明你态度冷漠吗,陆庭生看来你需要好好反省一下了,这段时间要怎么弥补,否则下次爷爷奶奶和爸妈他们问我,我可不确定我会怎么回答。”
说罢她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像只骄傲的波斯猫,“你别想着耍赖啊,你刚才说的话可有司机做认证的。”
坐在前面的司机:“。。。。。。”
啊?我吗?我也被算在你们play的一环里了吗?
(?⊿?)?
陆庭生知道自已的妻子鬼主意有点多,但没想到她这么能圆,圆完了还能给自已争取一点福利,他也不知道,自已是不是该骄傲一下。
陆庭生低低地笑一声,嗓音低磁,仿佛一颗颗沙砾落在琴键上,好听又撩人,“我听明白了,那么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可不可以请教一下陆太太。”
沈璃瞬间警觉起来,每次陆庭生用这种让耳朵怀孕的含着笑意的声音说出来的话都会让她又羞又窘,她下意识就不想听,可又不想在陆庭生面前怂,她故作冷漠地轻哼一声,“问吧。”
男人漫不经心地开口,“所以它在昨天的那个时候一直亮,是不是就说明。。。。。。”
他微微倾身,薄唇靠近她的耳朵,尾调又缓又慢,呼出的气息灼热地洒在她的肌肤上,“你很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