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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台前转悠了一会儿,心里愈发不能平静。
可恨的陆十四,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呢,警察的纪律固然重要,可到了这种时候,我的线索怎么才能传递到你的手里?
你就算把这栋公寓拆了,也大概不会想到藏宝图的秘密吧?
而我,至少比你多掌握了几条信息——尽管真假尚待证实。
“现在,还有三楼的房间没有找,加上不能确认的地下室,不知道你把我留在这里,到底是找案件的线索,还是找你?”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气呼呼地想。
一出门,差点同陆十四撞个满怀。
“谁让你起来的?”陆十四劈面就问。
“你——”
我本来想说还不是因为担心你,看他满脸阴沉沉的样子,却委屈地说不出话来。
一定是毫无收获才会一脸的阴云吧?
“你刚才去哪儿了?”我也没好气地问。
“调查线索。”陆十四缓和了语气。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在调查,”我一把将他拉进房子,“你在公寓的哪一层,你知道楼下有地下室吗?”
“紫衣,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在帮你!”
“迷惑狙击手的视线,也是在帮我。”
“这个我自然懂得,但也不妨碍我做一些有用的事。”
“紫衣,谢谢你了。”
“为什么谢我,”我气哼哼地说,“你知道我发现什么吗?”
“你说……”陆十四的心情仍然不太好。
我忍了忍肚子里的怒火,把刚才遇到周游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接下来,我等着看他吃惊(最好是后悔莫及)的表情,意外的是,那种表情始终没有出现。
陆十四又开始在陈墨生待过的地方翻箱倒柜地搜索,找了半天,又一屁股坐下来,呆呆地出神。
“怎么啦?”我望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反倒还是自己先沉不住气了。
“紫衣,我错了。”
“你怎么错了?”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认错。
“方向,我的方向错了,一个误判,可能导致这个侦破计划的全盘失败!”陆十四深深地叹口气。
原来是说这个呀!
我觉得疑神疑鬼,有时也是做警察的通病,又没有出现明显的纰漏,干吗要无谓地自责呢?
但是我不能说了,我还从没见过陆十四如此泄气的样子,只能等着他自己说出来。
“紫衣,我有一个很不好的预兆,我知道,这种负面的唯心主义看法对侦破案件毫无益处,但我不得不将这种最坏的可能性放在首位,但愿我的推论是错误的。”
“你到底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