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外边再有一个岗亭,那像什么?
我眼珠瞪得老圆,随大家走入这所钢架结构撑起的冷库——不,是“冷冻室”。
果然,这地方大得就像肉联厂的冷藏储备库,还有一些不锈钢的手术床摆放得整整齐齐。
除了阴冷冰冻,四周还冒着一团团的白雾,就差那一面撞倒的铜墙铁壁就能证实:
我曾经来过这里。
我发誓,弄清一切事实后,这所诡异的康复医院,这辈子再也不要记起。
很快,停放蓝婆婆尸体的那张手推床出现在大家面前,诸院长说:
“停尸房有专门存放尸体的冰柜,但是考虑报案后,法医会有尸检的过程,所以就临时放这里了。”
他拿出一副医用手套,望着我们:“谁来?”
“我!”
说话的人竟然是我——江紫衣!
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太想为自己洗清嫌疑吧!
我战战兢兢地揭开蒙在尸体上的那块黑布,自称胆小的诸院长,竟也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手上的动作。
终于,那张被烧毁的面孔完整地暴露出来,李重慈拿手电筒将它照亮……
不知是何种勇气支撑着我没有呕吐,那张(此处省略一个段落)失去五官的面庞,给我造成的心理创伤,相信在若干年之后还会根深蒂固地盘踞在心底。
太可怕了……
好在这股勇气带来的强大力量一直支撑我找到她握在手中的纽扣,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从蓝婆婆的手心里掰出。
一枚很别致的黄褐相间的云花仿贝纽扣捧在我胸前,同其余的四枚一模一样,不是我衣服上的还有谁的?
我看了诸院长一眼,飞快地将它揣入衣兜,头也不回地扬长离去……
6
“紫衣姑娘,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警察的。”
出了铁门,她又小心翼翼地对我讲。
嗐,你告诉他们我也不怕呀!好像人是我杀的一样,要我怎么对你感恩戴德,才肯善罢甘休?
这女人,好有意思,不知为什么,我不但不感念她的好,甚至对她还有几丝怨愤。
加上蓝婆婆的死,我的心情更加郁闷。
“你们这就离开吗?”诸院长微微一叹。
“多有打扰!”李重慈跟她握手。
“等等……”她突然搂起我的肩,走到隐蔽处对我说,“紫衣,明天上午有人想见你!”
“谁?”
“我的老板。”
“您不是院长吗?”我略带反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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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也有老板,”诸院长火辣辣地逼视着我,“你和那小子去了哪里,大家心知肚明。”
“诸院长果然不是傻子,”我冷笑一声,“看今天的情形,明天见我也未必有好事喽!”
“我不知道!”她居然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