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该避嫌的拒绝钱墨璇的邀约,可花无缺鬼使神差的却点头答应了!
也许是在屋子里憋闷得太久了吧,她需要出来透透气。
边境民风不似天子脚下那般严谨苛刻,多国多民族的小镇也融合着各国不同的民风,未婚男女正大光明的同游虽会引起旁人的猜测,却也不至于传出什么不堪的流言蜚语。
蔡银花的丈夫死后,她一个寡妇守着烧饼摊整日卖弄风搔却没被丢石头和沉河就可见一斑。
走在钱墨璇右后方一步远的位置,花无缺的头扭向穿过镇子的小河。
这是钱墨璇第一次主动邀约她,花无缺没有什么呯然心动的特殊感觉。
“花老板,你还怪在下前几日对赫鹰转卖一事时严查而不快吗?”钱墨璇扭头看着身后的花无缺,发现她的心不在焉,“我希望你能了解,那是我的职责所在。”同时也是担心他们花家被骗。
花无缺转回头,迎上钱墨璇诚恳的双眸,无所谓地笑笑,“钱把总多虑了,我自然知道那是您的职责所在,怎么会怪您呢。这么多年来您一直关注我们米油铺子,我感谢您还感谢不过来呢。”
钱墨璇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看向前方,“赫鹰虽只在你们花家做了一个多月的家奴,但花家米油铺子的生意却因他而起色不少,如今他一离开,花老板你又要多辛苦了。”
是啊,家里没有什么可指望的人,只能她辛苦了。
花无缺幽幽地叹了口气。
“在下听说花老板在给富山兄寻觅良缘?”钱墨璇又看向花无缺。
“哦,正是。”无奈地苦下脸,花无缺道,“大哥年纪也不小了,无论将来是赶考求功名,还是继承花家米油铺子,总得有个妻子、生孩子,所以……”
“如果花公子的亲事定下来,那花老板和赵姑娘也是该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了吧?”钱墨璇停下脚步,面前河水而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花老板也不能一辈子帮助你的父亲和大哥照看铺子啊。”
“哎?”花无缺心一颤,想到钱墨璇送的那盒艳红的胭脂。
难道他是在向她表明倾慕之心吗?
花无缺心里一阵乱,有种想逃离的念头!莫名的,她就是不想听到钱墨璇说出追求的话语!
“铃儿遇到合适的,她自然就嫁了,我……我怎么也得等大哥成了亲,将生意全部转交给大哥大嫂才能……”花无缺讪讪地开脱着自己还不能成亲的原因。
反正那个雷霹签已经说了,她十年之内不能成亲!
风吹起钱墨璇的衣袂,他望着花无缺露出温文的笑容道:“花老板不必为富山兄的婚事担心,在下建议你应当尽快给自己和铃儿小姐觅得好人家定下亲事才对。”
嗯?花无缺怎么觉得钱墨璇的话里有话啊?他突然热络的关心自己和铃儿的婚事……
“钱把总,您的意思是……莫非有什么大事想跟我说?”花无缺盯着那张俊美的脸疑惑地问。
钱墨璇的笑容转为苦笑,“若是我说了,恐怕就是犯了大罪,但在下实在不愿……唉。”他又把视线投向微波粼粼的河面。
虽是短短的一个月相处,可赫鹰离开后,花家的生气好像也被带走了一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