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玉痕膏,听李德说是御赐之物,涂抹在伤口可以消肿止痛,去除疤痕。我还没用过,正好拿你试试药效。”
她调笑着说完,也不给白芍说不的机会,挥手跑开。
白芍紧握手中精致的青花瓷瓶,指尖微微发颤。
云容告别白芍后,见日头西沉,她快步到了练武场马厩,和李信说道,“李伯,我有事去趟大理寺。若是公子回来,烦劳你和公子说一声我在大理寺等他。”
“好。”李信笑着点头。
云容翻身上马,扬鞭疾驰而去。
大理寺本就离得不远,她很快便到了大理寺门口。
守门的衙役之前有见过她,进去禀报片刻后,汪祺笑着出来引她进去。
云容随他到了一处正厅,容庚正伏案撰写卷宗,见她进来,抬眼笑了笑,“难得你一个人过来。”
云容直入主题,“大人,那个先生写的字条可还在?”
容庚点头,瞥了眼汪祺,汪祺会意,从一旁的卷宗架上取了字条出来递给云容。
云容接过字条,平放在桌案上,又掏出灰衫男子写的那块素绢,将字条上的“泉”字与素绢上的泉字放在一起比对。
“二位大人觉得这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汪祺凝目细看,墨迹浓淡虽不同,但字迹笔画走势如出一辙。
他与容庚对视一眼,惊道,“大人,老汪我不会看错,确是出自同一人。”
容庚微微颔首,目光深沉,“那人是谁?他在何处?你又是如何得知?”
云容还未说话,此时衙役来报,说是宁都候拜访。
容庚让衙役请他进来。
宁竹鸣刚入内,汪祺便兴奋地将刚才之事说了下。
紧接着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云容身上。
云容道,
“那先生其实各位昨日或许见过,百灵姑娘唱曲,他负责伴奏。只是你们来的时候,我被人栽赃,台上的表演中止了,你们可能未留意到。”
汪祺一拍脑门,“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容庚蹙着眉,显然也是未想起来。
宁竹鸣略一思索后道,“他今日也随百灵姑娘去国公府唱曲了?”
云容点了点头。
怪不得她下午要回府听曲,原来如此。
脑中一个闪影,宁竹鸣忽然眯起眸,“他今日可是穿了一身灰布长衫?”
云容有些惊讶,“正是,公子见过他?”
宁竹鸣点头道,“我在丰乐楼用膳,用膳后出门时正巧见他从对面的雅间出来。我那时就觉得他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未想起来。”
云容嗯了声,随即转眸看容庚,“容大人,您今日去柳府可有向柳太师打听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