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是出自哪个蠢人口中?”
宁竹鸣不假思索脱口道。
云容腮帮更鼓了些,冲他翻白眼,“……”
宁竹鸣惊觉自己刚才说的蠢人也许云容也在其中,弯唇笑了起来。
云容鼻腔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宁竹鸣收了笑,长臂一伸,挡住她的去路,侧过身来面对她,神情郑重,
“别人难不难忘我不知。但于我而言,我诚心付出过,对她也仁至义尽,如今剩下的只有悔恨,是我对自己有眼无珠的悔恨,却不是对那份情。
“如果时间能重来,我根本不想遇见她。”
骤然抬眼,他倾身,独属于他的气息几乎要将云容吞没,
“我只想遇见你。”
云容心跳急促,后撤几步退开,慌忙调转话头,“公子觉得秋文说的可是真话?”
“你指的是哪句?”
宁竹鸣认真想了下,
“若说的是皇家围猎那次,我没出手相救倒是事实。
“不过,我虽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但也并非见死不救。只是那时圣命在身,见她声音嘹亮,亦闻有马蹄声,料想后面的人会搭救,故才离开。
“至于她说喜欢我一事,是真是假都不重要。”
喉头一滚,他目光直白,声音如旷野的长风拂来,疾驰却也和煦,
“你知道我心中只有一人。”
云容无语,“。。。。。。”
她现在发现清醒哥挺会说情话,想是有过一段经验的缘故。
忽然发现他们并非往云中院的方向走,而是往国公府西南门方向。
“公子是不是走错道了?”
“没有,忘了告诉你。”宁竹鸣轻笑,“等会有人要来,你昨日刚见过的。”
“是夏公子,萧公子,还有红杏和绿菱?”
宁竹鸣心情不错,“那你猜猜他们为何而来?”
云容摇头。
宁竹鸣道,
“采春楼的姑娘们要为西夷使者献舞,红杏和绿菱正是领舞者,她们二人需纵马完成此次献舞。
“京城的马场离采春楼较远,我这练武场虽说不如马场宽敞,但也足够她们练习。
“萧昱担心红杏便拉上弘文一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