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忙你的,别担心我了。”
北静太妃回了自己的院子,便将自个儿关进了佛堂,她从前从没这么的去深想过,她期待水家的天命会落在水溶的身上,她也想当一当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皇太后,可若是水溶无嗣,水家又无旁支,那这江山夺来又有何用?
今儿门口的那几具女尸,在她眼中,犹如对水溶最恶毒的诅咒。
她敲了一会儿的木鱼,让自己的心稍静了些,双手合十,开比的虔诚,“诸天神佛,信女愿用全部的寿命,来换我儿水溶子嗣丰盈。”
一个头,又一个头的磕着,佛龛中的白玉佛像却一动不动的,连个细微的表情都没改变一下下,下睨的眼眸中只有无尽的冷漠。
蝼蚁,对,他似乎就是在说,你是蝼蚁,如同水溶刚才对那几个女人的死的语气,是一样一样的。
北静太妃无力的跪倒在蒲团上,她此刻好害怕呀,却又无力去做出改变。
水溶则在大门后面又躲了一会儿,这才走了出去。
围观的人群又骚动了起来。
“快看快看,这白面公子就是北静王吧?长得可真好。”
“嘁,长得好又怎么啦?心黑着呢,你们刚才没听到仵作的话吗?这些女人生前可都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小点声吧,也想死了不成?他若想对付你我这等小民,还不是像碾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就是就是,他还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条人命呢?多你一个不多的。”
“诶,你们说,那老北静王是多么英雄的一个人呐,咋到了这一代了,就成这样了呢?”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可备不住富不过三代啊。”
“这水家可是与国同休的,咋会捱不过三代呢?”
“呵,他真要是干了许多缺德冒烟的事,国法难容,就算不会被杀头,那水家的爵位怕是也没了。”
“一下子彻底的没了,倒不至于,肯定会往下撸的。”
“撸啥撸啊?我可听说,北静王至今都没得一儿半女的,他又无兄弟姊妹,都没个传承,那爵位留着还有啥用?”
“嘘~,小点声。”
这些议论,水溶全都听见了,他心里怒火中烧的,面上却平静无波。
徐冀上前跟他见礼,“王爷若是知道这些女子的来历,不妨告知下官,案子报在了京兆府,该怎么处理,下官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水溶无奈的笑了笑,“本王若是知晓倒好了,徐大人,本王怀疑是有人故意将这些女尸吊在了我的府门前的,还请京兆府彻查,还北静王府一个清白。”
徐冀抿抿唇,对他笑笑:“王爷,据仵作查验,她们都是自缢而亡的,就是吊死在了这里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半夜到凌晨丑时之间。再加上其他的佐证,也就是说,她们很可能是自个儿跑到您的王府门前吊死的。她们生前曾长时间的遭受过非人的虐待,下官推测,会不会是您府上的某个人干的?若是,这案子也就好了结了。”
他的话倒不算是奉承,只是合理的提醒,至于水溶会怎么做,于他都无半点关系,而且他这会子这么说,回头若需要找补了,他也就没那费劲尴尬了。
俗话说,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嘛。
他可不会轻易的断了那条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