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公主府,夭夭就挡住他:“李渔让我告诉你,他同意你的做法。”
“他想明白了?”
夭夭说:“能不想明白么,你说的那么吓人。而且明居正围了三江会所,不许任何人进出。这人还真够阴狠的,三江会所的人,要么饿死,要么强闯。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徐骄冷笑:“你们总是把别人想的不够聪明。”
转身出府,他现在是大理寺少卿,可吏部下文之后,还是第一次来大理寺。
大理寺卿常奉安觉得讽刺,多么强横的一个人,压风灵卫,杀方迎山,如今兜兜转转,成了他的手下。
虽是手下,可尊贵呀,人家现在是驸马。他这个上官见了,也得作揖。
常奉安说:“驸马,这少卿一职,不过是挂个名而已,不用亲至。一应事务,自然有别人代劳。”
徐骄说:“大人,有些事我做不是比较方便么。比如,最近帝都闹得沸沸扬扬,说什么陛下弑兄杀姐的流言。那些皇室宗亲,还有一些官员,也他妈跟着闹。这事儿,我们大理寺是不是要查个清楚……”
“我的天。”常奉安说:“躲还来不及呢,阁老都称病了。都察院冯仑从马上摔下来,好巧不巧断了腿。刑部岳长青最不是东西,说母亲重病,告假床前尽孝。兵部那位更夸张,说是半夜发噩梦,从床上滚下来,摔得迷迷糊糊,需要修养……”
徐骄笑道:“大人怎么不躲?”
“躲,也得想个合适的借口。”常奉安说:“总不能辞官不做吧。”
徐骄说:“大人不必找借口了,我来就是借口。”
“什么意思?”
“我怀疑世子李渔污蔑陛下,所以要抓他回来问话。”
“等等,这不是自己找事儿?”
徐骄说:“大理寺有查案审狱之责,京兆府不办,那就我来办。”
常奉安脸色都白了,这种事儿,沾上就说不清了。
“不行,驸马……”
徐骄说:“常大人,你是大理寺卿。看你最近精神不好,不如回家养着,大理寺的事,属下代劳了。”随手一掌拍出,轰的一声,一间厢房轰隆倒塌。
外面的人不知怎么回事,立刻涌了进来。
常奉安也是个老油条,愣了一下,身子一晃倒在地上,惊恐道:“大理寺上下,都听驸马安排。”眼神中,有些感激。
徐骄点齐大理寺兵马,真可怜,还不到三百人。
上马奔驰,没多久到了三江会所。
纳兰雪莫名其妙,不知徐骄要干什么。
会所内,西山营的人个个手握刀柄,无论谁要闯进三江会所,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开始杀戮。
徐骄让他们意外,因为他们很多人是认识徐骄的。
来帝都的时候,在一艘船上。而且早在三江源,就和君主李师师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听说郡主还打过胎。
曾几何时,他们觉得,徐骄会是三江郡马,可谁想人家当了驸马。即便如此,李师师都没说什么。
这种桃花缘,让人羡慕。
大理寺的官兵围在会所门口,徐骄策马当街。
纳兰雪问:“你又想干什么,我以为你不会插手了。”
徐骄说:“我现在是大理寺少卿,得履行职责。”然后大喊:“三江世子李渔,本官怀疑你捏造不实,污蔑陛下,和我去大理寺说个清楚。”
西山营的人莫名其妙,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反过来发难。我家郡主白睡了……
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