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能把同龄狼打趴下,所以一成年,我就继承了父亲的王位。
除了保卫族群、带领族人捕猎外,我还有个很重要的责任,就是驱赶外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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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遇到了一头母狼——别误会,我从没有对任何一头母狼动心过。
我收留了它,不是因为它孤单,是因为它健康。
母狼对壮大族群能够发挥相当大的作用。
这头母狼很快就怀孕了,它的丈夫正是我的好兄弟。
我没有恋慕的狼,所以对好兄弟的孩子视如己出,总是亲自教它们狩猎技巧。
又是一年过去,狼群再度壮大,这些狼崽子也成年了。
我不怕退位,只要有狼能战胜我。
王位能者当之,这规矩自古如此。
但我没想到它们采用那样卑鄙的方式。
我只是照例带着它们捕猎,它们竟将我引到狮子的领地,然后在狮子追出的时候逃之夭夭。
我也逃走了,以后腿残疾为代价。
我回不去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逃出来做什么。
残疾的动物会死得很快。
我这一生到底都为了什么?
只是生存?
只是生存。
活着难道只能为生存?
弱肉强食,阿鼻地狱。
如何解脱,何时解脱?
……
这是我出生以来最漫长的旅途。
我知道我换了一个家。
我有了一个新主人。
新主人是个女人,说话轻声细语,动作轻柔无比。
她先是“嘬嘬嘬”地逗了我半天,然后看着桌上的橘子皮发呆,半晌,我有了一个新名字——
陈皮。
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听起来格外顺耳。
但她总是像个叨叨不休的麻雀一样,一回家就“陈皮”、“陈皮”喊个不停,次数多了,我也烦了,于是总是装聋。
我这个新家很小,跑不了几步就到头了,女主人也总是早出晚归。她不在的时候,我真的无聊到发疯,控制不住地咬沙发、桌角、拖鞋,只有她带我出去放风的那几个小时,我才真正感到放松。
但我仍旧不满意,我不喜欢绳子套着脖颈的感觉。
外面每时每刻都有很多人,为什么人的脖子上都没有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