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或者什么。
她简直疯了!
哪怕午夜梦回时,我都不敢想象她能有这一面。
残忍到变态,不论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
还是对我。
她的确很了解哑巴。她知道哑巴会不顾一切要冲出去救她。
所以她对我说——
“帮我照顾好小官。”
哑巴一定没听见这句话,因为这句话是在我脑子里炸响的。
我一下懵了,简直被她气笑。
我凭什么要帮她照顾哑巴?
我也是个“观众”,她凭什么要求我在这种情况下去拉住一个情绪崩溃的疯子?
她凭什么觉得我就不在乎?
我他妈自己都崩溃了!
这不可能不是一种残忍,强制性地让我保持冷静。
强制性地剥夺了我不去后悔的权利。
如果我当时也选择了冲动,也许我会死,但我绝不会铭记到现在。
绝不会成为一个浑浑噩噩度日的酒罐。
天又亮了。
该买酒了。
张起灵番外·雪夜孤灯
张起灵又回到了雪山。
这里陌生得像是另一个星球。
天是白的、地也是白的,只是程度不同、色调不同,上下都单调至圣洁、左右都辽远至荒芜。
站在雪山山脊上,极端的地理位置借予人极端的崇高,向下俯视,一撇沟壑、一捺雪岭,无不都是喜马拉雅的余笔。
跋涉雪山是一件孤寂又辛苦的事情,这跟穿越草原或沙漠倒是有相同之处。看着远处的目标,人总是觉得就快到了、就快到了,然而太阳都落山了,前路仍旧漫漫。
天已经暗了。
张起灵终于到了喇嘛庙。
小喇嘛给他安排了一间屋子。
昏黄的煤油灯安安静静地立在桌上,一点也不受窗外风雪的影响。
张起灵放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本日记,然后坐到煤油灯前。
不是要写日记,只是想找回一些东西。
日记里记了很多事,有琐碎无比的日常小事,也有大事。
但这所有事,都只跟一个人有关。
那个人被曾经的他画在了日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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