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于她为何知晓他会向何处躲。
乔姝月自得于自己转移了他的注意,勾得他再没了自怨自艾的悲伤情绪,心底一松。
神情娇俏,目光狡黠,斜眼梢睨他,似是在说,她就是这般厉害,是他肚里的虫,知他在想什么。
两人也不说话,只目光痴痴纠缠,你来我往,眉目传情。
半晌时间,光是彼此看着,都觉得甚有趣意。
时辰不早,刘妈妈在外头试探地敲了敲门。
谢昭凌这才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在她唇角克制地落下一吻。
“怎知我会朝这边躲?”他问,“这也是做梦梦到的?”
乔姝月嗔他,“谁会做这么不正经的梦?”
他会。
谢昭凌没吭声。
乔姝月吊着男人的脖子,又闭着眸往前,这回他没再躲,由着她贴上自己。
她软着声音,似一把挠人的小勾子,说道:“就不能是了解你么?”
谢昭凌瞥她一眼,没做声。只揽着她的腰,抱了一会。
临别前,他站在门口,背影对着她,沉默良久。
他想问问她,梦里褚玄英是何结局。
到底没敢问出口。
背对着她,摆了摆手,翻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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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幼女与谢昭凌定亲一事,很快传进宫中。
皇帝本有意为谢昭凌择一高门贵女来赐婚,却未料想他动作这样快,自己先把婚姻大事给定下了。
褚玄英将事都揽到自己身上,言说自己这小徒弟实在稀罕得很,收了他做义子,还怕人跑了,又说服娘家妹子,将人家的独女也许了去。
皇帝问起谢昭凌可见过乔氏女,谢昭凌笑道:“回京之日,凑巧有过一面之缘。”
皇帝顿觉这二人确是有缘,便不再说什么。
君臣几人未聊几句,国师来请皇帝,说丹药已成,请皇帝过目。
皇帝这下正事也顾不上再说,将一众朝臣皆留在勤政殿,忙不迭就随国师去了。
“易卿,朕近来服过药后总觉有力量在五内游走,又感前所未有之舒适,这都是易卿的功劳。”
“皇上满意就好,然那药力大,不可常服,故而微臣研制了新丹,药力虽较先前稍减,却可保皇上龙体,益寿延年。”
二人渐行渐远。
众臣面面相觑,笑着寒暄攀谈,肩并肩往外去。
只谢昭凌离开时,朝国师与皇帝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褚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