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松一口气。
戴柯抬臂,单手掀掉T恤,跟以前秀胸肌一样。
梁曼秋情不自禁瞥一眼,像看眼前障碍物,蹙眉:“哥,你为什么不进浴室脱?”
“你又不是没看过。”
戴柯总有办法步步侵蚀她的围篱,扩大她对未知的接受限度。
梁曼秋窝红了脸颊和耳朵,赌气似的,偏不躲,静待戴柯的尺度。
戴柯当着她的面,松开工装裤的裤绳。
“哥——!”梁曼秋猛然缩回去。
戴柯脱下工装裤,和T恤一起,隔着大床扔到对面沙发,然后进了浴室。
被子闷着耳朵,梁曼秋依稀听见推拉门的滑轨声和哗哗水声。
她原地翻身,背对浴室门,才冒出脑袋玩手机。
片刻后,后头水声停歇,传来湿润而低沉的嗓音,“梁曼秋,给我拿底裤。”
梁曼秋差点起身叫道:“冲凉还不带底裤?”
戴柯:“快点。”
梁曼秋飞快想象可能出现的光景,脑袋里轰然爆炸,“你、穿睡衣出来、自己拿吧。”
戴柯:“没带。”
梁曼秋:“你到底带了什么进去?”
戴柯:“快点,再啰嗦我直接出去穿。”
梁曼秋认命钻进被窝,闷头闷脑说:“你出来穿吧,好了说一声。”
推拉门哗啦而开,戴柯走出来。
梁曼秋在被窝里抱怨,“在家怎么没见你忘记带衣服?”
戴柯:“在家也没跟你在同一个房间洗过澡。”
听着像一起洗澡一样,暧昧又大胆。
刚才的脑内爆炸留下一片狼藉,梁曼秋混混沌沌,没法清晰思考。
被窝有点闷,梁曼秋悄悄开一个口子呼吸。
“你好了就关灯吧,我不下床了。”
不一瞬,嗒的一声,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梁曼秋拉下被子大口呼吸。
身后床垫一沉,带着轻震,她被搂紧一个微凉的怀抱,凉意转瞬即逝,跟着是赤|裸裸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