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暨柔以前最喜欢盯着自己这张脸看,时不时双手捧着对自己,语气惊叹道:“祁烨你长得太好看了!你是我见过长得第二俊俏的男子!”
被她夸长相好看的祁烨并不觉得冒犯和丢脸,心底反而很是欣喜,因为他知道,暨柔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不管是人还是物品。
因此被她夸赞好看的,便真的是好看。
然而在听到她说只是第二俊俏时,祁烨一顿,心里的危机感噌噌噌往上冒。
“第二?”他的语气中有不确定也有探究。
一见他蹙眉又佯装疑惑不在意的样子,暨柔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当即弯了弯唇角说:“第一自然是我爹爹啦!”
对上祁烨惊讶的目光,暨柔解释说:“我娘说我爹爹年轻时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许多年轻姑娘都喜欢他,就连他和我娘成了亲后也是经常被人盯着看,甚至还有小姑娘向他扔手绢!”
“我娘还说那时候我爹时常回府时都是黑着脸,但是自从我爹爹开始蓄胡后盯着他脸的姑娘就少了,于是他便一直蓄着胡子了。”
若是其他男子被女子献殷勤定是十分享用,即便不会动什么歪心思也必然是心中暗爽,然而长了一副好皮囊的暨父却是备受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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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被人调侃长大定是多情花美男后便喜欢板着一张脸,并且对女色敬而远之,长大后更是时常保持着冷脸,企图让人敬而远之。
祁烨倒是没想到暨父年轻时还有如此经历,在他印象里只是个为人严肃板正,说话直接得罪不少人的谏官。
不过在知道自己在暨柔心里是除了她爹外长相最佳的男子后,他克制不住地弯了嘴角。
然而现在他却笑不出来,摸着微微剌手的下颌,祁烨竟然生出了一些焦虑。
他甚至有些冲动地想问她如今自己的相貌在她心里排第几?但祁烨心里没底,问不出口。
暨柔不知道短短几分钟他已经想了这么多,见他不说话,仔细看,面色还隐隐发沉,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男人心吗,海底针。
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男人可真难伺候。
暨柔得出这个结论,不想傻乎乎地待在这儿看他沉思,于是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还没等她起身,祁烨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对暨柔说:“陈太妃的事情不必理会,从明日起她不会再来烦扰你。”
提到陈太妃时他脸上的杀意一闪而过。
姚家的手真是越伸越长了,看来上次的敲打还不够。
回宫的路上,祁烨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身后的宫人只知道陛下心情不好,但为何不好他们并不清楚,也没法知晓,就连李茂才也不清楚,明明方才在长宁宫还好好的。
果真应了那句话,圣心难测。
快到紫宸殿时,祁烨忽然吩咐:“去把赵回春叫过来。”
赵回春?
李茂才迅速在大脑里搜刮了一番,立马反应过来这人不是太医院的副院首吗?
他低头应了声,同时心中嘀咕:这赵回春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不是最擅长美容养颜一事吗?也正如此,先帝在时他出的美容方子深受各宫娘娘们的喜爱,因此破格提拔上了副院首的位子。
如今好端端的陛下怎么记起这一号人物了?
心下嘀咕,李茂才的脚步却走的越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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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距离先帝众妃前去长宁宫为了选秀一事又半点好处没有讨好后已经过去了半月。
这半月以来,不用暨柔出手,先是陈太妃在第二次突然疯病发作,吵着闹着要见先帝,宫人阻拦,结果她拔下头顶的簪子刺入了贴身宫女的心口。
为了不将此事闹大,姚家人亲自进宫进奏,希望祁烨下令将人送去皇陵,免得陈太妃疯病再次发作,误伤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