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样锦不答,脸色却更沉。
“你又不是不知道缘由,何必自扰?”象五硬着头皮安慰它。
“好不容易等到她,或许不久后又会再次分离,阿锦,你真舍得浪费时间?”
十样锦扫它一眼,阴阳怪气。
“哟,果然是话本子看多了,居然还说的像模像样的!”
象五又羞又怒:“十样锦!”
十样锦却转身背对它,不发一言。
它一惯不想理人时,就会这样做。
——
张文渊肿着脸回到卧房,不明白一夜之间,原本温和的父亲怎么突然就对他怒目相向。
小小的他爬到床上,拉上被子,整个人都闷在黑暗中。
泪水沾湿了枕头,细小的呜咽声传出来。
张文渊一夜也没怎么睡,第二日恹恹地听见丫鬟们窃窃私语。
“诶,你知道昨儿来的那个道士说了啥吗?”
“你知道?快说快说!”
“嘘!你可不许说是我说的啊!那个道士和二爷说,公子乃是大凶之命,克父克母,克妻克子!”
“什么!……可别瞎说,你这舌头还要不要了?”
“哼!信不信由你!不然昨天二爷怎么会发那么大火,还打了公子呢。公子出生五年,二爷可从未对他动过手!”
……
丫鬟们还在嘀咕,张文渊却已经白着脸,丢了魂似的走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张文渊时常觉得人生太苦了,若有来世,他不要再做人。
小鸟、游鱼、花草……
什么都比做人要好。
他临死前想:若上天垂怜,来世只要不为人,变成什么都行。
……
张文渊坐在树下,眼眸平静地看着前方。
这是他十几年如一日的生活。
原本还有侍从随侍身边,可他的行为太可怕了。
经常目光淡然地盯着空无一物的面前,不发一言,一看就是一天。
时间一长,说他是怪物、能看见灵异怪物的谣言频频传出,千奇百怪。
侍从顿时也觉得毛骨悚然,渐渐的,无人敢贴身伺候他了。
即便他已做到什么都不在意,一丝欲望也没有,
却依然会觉得有种错位感。
张文渊觉得自己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天色一瞬间阴沉,乌云翻滚。
一道雷就这么直直劈下来,落在张文渊面前,只一指的差距,就能劈死他。
暴雨倾盆,张文渊却分毫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