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客气了,留宿府上已是叨扰,怎敢怪罪?若是大少爷不计较,屋室里晾好了茶,大少爷可进去喝一杯?”
婳年这样说,宗继面上觉得更是过不去,忙躬身礼貌的行了一礼,回绝“不了,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交代下人,我还要去父亲那里,先离开了。”
“那我们就不留大少爷了,大少爷请便。”
宗继点了点头,逃也似的离开院子。心中疑惑万千。
方才到底是谁到了自己身后,真是吓了他一跳。以他的功力,能在他丝毫不知的情况下站到他身后可见武功之高。可是府中并无这样厉害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刚摔下来就回望树上,树上竟然也没人。难道真的有人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离开吗?
摇了摇头,快速回去父亲那。
倒是宗继一离开,隐在树上的一缕红便展臂跃了下来。
寒风习习,掠过那如画的容颜,平添一抹惑意。朱璃儿浅笑着,看着院子外,轻声笑了出声“没想到他竟然能在树上摔下来。”
“姑娘可是吓坏人家了。”婳年叹了口气,无奈的也笑了笑。本来墨衣已经躺下休息,自己也去点了蜡烛,谁知下一刻床榻上人就没了,耳边传来姑娘带着戏谑的声音“院里来客人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外面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她们家墨衣,似乎从始至终就是相当恣意随性的,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只是想跟他闹一闹,敢跑来我院子里藏着掖着,我怎么就不能跟他玩捉迷藏,只是这人胆子太小了,一句话就给吓着了。”抬手在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转身进屋。
过后不久,宗修就让人送来的精致的晚餐,八菜一汤,倒是极奢侈。朱璃儿也不见外,见所有的菜品都无毒之后就开始下筷了。这期间估计是闻到香味,睡了两天的金子也醒了,哧溜溜的在床褥上爬起来就往桌子上窜。
“吱吱~”似乎是在诉说着它两日来的巨饿,某球干脆跳上桌子就坐在了一边,小爪子拨着碟子边的肉,忙往嘴巴里塞。不过因为都是炒菜,所以没拨几下,毛茸茸的小爪子就沾满了菜汁,变得灰不溜秋的,被它主人的筷子压在了碟子沿上。
朱璃儿真是一脸的嫌弃,给它爪子扒开,然后看了眼婳年。
婳年当即在一边拿过来一个茶碗,打开盖子,放到金子面前。
“想吃什么就指指,别弄得碟子里都是你的毛。”
金子瘪了瘪嘴,圆溜溜的大眼睛低头瞅了瞅自己早就被‘染色’的爪子,异常委屈。
它被鄙视了!又被鄙视了!自打认了主人以后它人生就变得灰暗多了!想以前它那个意气风发!现下好了吃个饭都被鄙视!还掉毛?它的毛才不会乱掉好吧?好吧!
抬头瞪主人,金子一屁股坐下。它要反抗!
朱璃儿一贯奉行宠物不能宠,宠坏了自己受罪的原理,对于金子的怒瞪,直接瞪了回去。
于是,金子华丽丽的战败。歪着脑袋不甘心的用变了色的爪子指菜。每指一道菜,小年年就给它眼前的茶碗里添上菜。
这样吃完,终于肚子算是舒服了。随着饭菜被撤下,金子也抱着圆鼓鼓的肚子舒服的躺在了褥子上,舒服的眯上了眼。
“金子。”一身白衫,脱去狐裘的朱璃儿坐在一旁,浅声唤着。
来到梁王府后,她越想越不对劲,心中终于还是起了疑心。宗修怎么会那么及时的正巧拦截下了她们?是不是有人授意或者传递消息?那缕危险的感觉,又是否与其有关?既然住在这梁王府,不一探究竟倒是辜负了这份心思。
“吱?”听到主人的呼唤,金子几乎是那一刻就睁开了眼,防备的看着自家主人。这个时候叫它,一定没好事!
“去府里逛一圈,看看有没有四年前的老熟人。”能对她恨之入骨的,必然是四年前想不起来的记忆。这中间金子在,应当能认识。如果知道了是谁,防备起来也就方便多了。
“吱吱!”金子连忙点头,在床褥上跳下来,拍了拍胸脯,然后出屋。它还以为什么事呢!这种事小菜一碟。刚好吃饱了出去溜溜。四年前的熟人?这个府里会有?
怀着疑心,金子快速的穿梭在梁王府的屋顶之上。就算有人看到了也只当是夜猫出来了,并未多想。
梁王府的另一处屋檐下,宗修正与一男子在对饮。
男子长眉似勾,黑眸如夜,面容俊美,带着一丝坚毅几分高贵几分冷意。
“怀素兄,你怎知这繁城之中有这样绝色的人?说实话,我活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样美的美人!今天能见到美人,还是多亏了你!来,我敬你!”宗修手中持杯,杯中有酒,高高举起,而后一饮而尽,舒畅的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倒是被称为怀素的男子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依旧是那种微冷的表情“二少爷无需谢我,本是我去酒楼吃菜时见到的,觉得二少爷定然喜欢,所以才让青蔷告知了你。能在美人离开前堵截到美人,也是少爷的缘分在。”
“哈哈,怀素兄说话就是让人喜欢听!不管如何,多亏了怀素兄,这酒敬得!敬得!”宗修哈哈大笑,美不胜收。
“那怀素就不客气了,来,我们干了!”一杯酒下肚,男子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阴鸷,因为遮掩的得当,根本未被宗修察觉“只是不知宗兄打算如何安置这美人?今晚可收了?”
“这美人意欲离开,我也实在不知该怎样挽留才好。怀素兄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宗修说到此一脸愁容,酒杯也放下,托起了腮帮子,不知如何是好。
“这还不简单,女人嘛~宗兄以前如何,此次也如何,不就好了?有什么不知所措?到底也是一个女人,宗兄难道害还怕一个女人怎样吗?我这有一瓶好东西,搁进饭菜里,无色无味,根本不会察觉,而后宗兄喜欢做什么就可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