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明白了,这老登就是赵喜的舅姥爷,他姥姥的弟弟。
这姐俩长得是真够着急的,不仅脸上层层叠叠都是褶皱跟老年斑,只要露出来的皮肤,那就跟生了癞的老树皮一样,疤疤癞癞的看着膈应人。
那手指甲里的黑泥看着像他妈西周的文物。
金翠玲化作原形在他俩面前,那都算得上眉清目秀了。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比癞蛤蟆还膈应人的。
在他们口中,我跟上青道长就像没人要的废物一样,丝毫没把我们当人看。
“我说你俩老逼登!当老子听不见啊?赵喜你家有没有惊喜搬出来让他俩照照,满脸死皮一开口那味儿比茅坑还大,你们咋好意思嚯嚯年轻人?
还他妈草菅人命!
今儿老子就让你娶不了这媳妇!”
我抽出桃木剑,一对老登眼神中露出一抹慌乱。
“哎呀这孩子,逗你玩呢,咋这么不禁逗?小喜子,快劝劝你这朋友。”
刘老芳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却不知道她前后的行为有多大的割裂感。
就好像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黄天赐没找到那几个姑娘,倒是在隔壁猪肉盆里找到了人的尸块,你们先稳住,明天成亲时借机带走新娘子!”
弘毅突然到我身旁低语,我拉了上青真人一把,他立马看懂了我的眼神,生硬的笑了两声:
“原来是误会啊!”
老头子被人扶出了院子,刘兰芳就像啥也没发生一样,只不过这次也不提给我们做饭了。
我拉着赵喜跟上青真人,将黄天赐传回来的消息告诉他们。
提醒他们今晚一定要多加小心。
好在刘兰芳家就两间房,我们仨可以睡在一铺炕上。
有弘毅跟常威,老东西想做什么也没机会。
“不过赵喜,你姥以前也长这样吗?”
赵喜只说过对那个舅姥爷有印象,甚至连自己姥姥的名字都不记得,说明他姥以前不是这样的。
果然,赵喜迷茫的摇摇头:
“不对啊,她要像这样,我小时候肯定能记住她!”
因为旅途遥远,一开始他妈一年只带他回来一次,在赵喜的印象中,除了那个舅姥爷,一切都应该是正常的。
“要不你问问你妈?”
上青刚说完,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瞧我这记性,手机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