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御……御王爷……
白云夕在心底冷笑,他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她发誓,若不让那该死的男人颜面尽失,她‘白云夕’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御王府,书房。
池君御站在书房的案桌前,执笔描绘着什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褚烈忙上前关切问道,“王爷,您着凉了吗?”
池君御摆了摆手,“无碍,你下去吧。”
领命,褚烈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书房内。只是,在临离开之前,余光瞟见了池君御所绘之物,让他甚是不解。
满月高悬在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微风吹拂,晃动着柳枝,犹如妖娆的舞姬在夜色下飞舞。
房内,白云夕轻柔细心的替白彦上着药,那一条长长的藤痕清晰而刺眼,她好看的眼眸敛下,话语中透着歉意,“大哥,对不起,又让你替我挨了一藤条……”
白彦整个人趴在床榻上,头枕着双臂,侧头笑骂,“傻丫头,大哥心甘情愿为你挨这一藤条,有什么好道歉的。再说了,大哥身子硬朗着呢,别说区区一藤条,就是再来几下,大哥照样也能抗得住。”
“噗嗤……”白云夕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暖暖的,“大哥,难不成你还想挨藤子?就算你想,我也不敢再让你替我挡了啊,不然,大嫂指不定会扒了我的皮呢。”
白彦眼角露着笑意,狠瞪了白云夕一眼,“你大嫂向来温柔贤惠,你可不能这般污蔑你大嫂,不然大哥跟你急。”
“啧,啧,啧……”
白云夕咂舌,话里透着一股子酸味和戏弄,“大哥,你典型的重色轻妹啊,得了,药也上好了,你就先歇着吧,你那美娇娘在厨房给你准备晚膳呢,我就先撤了,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你侬我侬。”
收拾好金疮药,白云夕轻笑的站起了身。
白彦突然一脸正色,喊道:“夕儿……”
叹了口气,白彦表情略显得有些严肃,“夕儿,爹今儿虽对你严厉了些,但你别怪他,我们白家三代下来,就得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且不说御王这个人来历不明,就他成日花天酒地便不是你能托付终生的良人。”
白云夕又岂会不知,白钧天的严厉苛责亦是为她好,这一世,父疼兄爱,她早已满足了。
但,心高气傲的她,又怎咽得下这口气?
浣水居。
白云夕左手撑着脑袋,高翘着二郎腿,右手手指带着节奏的在木桌上敲着。
一刹,鸟儿扑打翅膀的声音传了过来,白云夕起身打开纸窗,一只纯白色的鹰飞了进来,停在了她的肩头上。
抓住白鹰,白云夕从它的羽毛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签,取出里面小小的纸条看了看,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松竹馆么?这倒是和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