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我是有问题的样子吗?别听太医胡说。”
“人家毕竟是太医,又不是乡下大夫,能随便胡说?”
说着,府内的下人就端着熬好的汤药过来了。
那味道,周周闻了一下就直犯恶心。
“哥我想起来了,鄢先生说今天要检查课业的,我得走了。”
他起身才迈两步,就猝不及防被他哥拎了回去。
苦药是没逃过,还要去王府交作业。
小公子一脸生无可恋的,磨磨唧唧进了先生的书房。
鄢先生放下毛笔,含笑调侃道。
“我还当你今日不来了。”
“老师怎么会这样想?我想来的。”
周周本来都想好了,下午天色晚一点的时候来。
这样,鄢夫子就没很多时间去纠正他的文章。
然后就可以侥幸逃过一劫。
谁知道今天不止有一劫,两个劫难还都追在他屁股后面。
“老师,我今天可以在你这里留宿吗?”
鄢修孟闻言,从浅显文章中抬头,了然的看了周周一眼说。
“又想躲什么?”
“嘿嘿,我不想喝药。”
端坐了许久的周周终于忍不住本性,懒散的趴在书桌上。
接着又在鄢修孟不赞同的眼神中,缓缓直起腰板。
“老师~~让我住吧~~”
即使坐姿笔直,也压不住小公子身上那股娇纵出来的憨态。
惯会撒娇讨巧,没哪个经得住。
至少,鄢修孟是默认同意了。
周周正窃喜的空当里,小世子裴舜和规规矩矩的敲响门扉。
他站在门外,先是礼貌的同二人问好,得到回应之后才迈步进来。
六岁的小世子已经开了蒙,有自己的蒙师和课业安排。
偶尔到鄢修孟这里来,应该是宁王的意思。
四年时间,刚见到长子时裴尧宁是骄傲于裴舜和稳重的。
只是时日一长,他就另外有了想法。
这孩子被王妃养的,属实无趣了些。
但凡有空,宁王就会将儿子带在身边,潜移默化的带他玩耍。
偶尔无暇,便送到鄢夫子这里。
鄢修孟如今看上去知进退晓规矩,早年间也是敢写文章隐射先帝的人。
一身儒雅斯文的皮下面,藏的是铮铮傲骨。
让他教导裴舜和,宁王发自内心的觉得孩子不会被教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