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找事?”
祁母气得浑身发抖,“那贱人进府时,腹中的孽种已经八个月大了!
他只比泽谦小了三个月!
礼煜礼,你真是对得起我!”
祁煜礼眼神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又恢复了阴沉。
板着脸道:“这么久远的事,你一再提及有意思吗?”
祁母冷笑,“当年我念着夫妻情分,念着泽谦还小,没有闹。
甚至还帮你瞒着魏家,将那孽种的年纪报小了一岁!
可是你却越来越过分!”
“你不仅宠妾灭妻,你还嫡庶不分!
自小泽谦受到的宠爱,连祁泽诚那个孽种的一半都没有!
你摸着良心问一问,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泽谦吗?!”
“祁煜礼,我告诉你!
泽谦这次没有做错!
他能想方设法保护自己的孩子,就比你有担当!
他比你有人性!
你简直不配为人!”
被一介妇人指着鼻子骂,祁煜礼觉得胸口有血气翻涌。
他气急败坏,但现在真的不想再跟她再吵下去!
已经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他双眼腥红,黑着脸问:“魏氏,别再闹了!
你是想与我撕破脸皮吗?”
祁母同样捂着胸口,大口呼吸。
想起往事,她就被痛苦和委屈就充斥着,泪水早已流干。
年少时,为了家族着想,她放弃了心爱的人,与祁家联姻。
可到头来,却得了这么一个冷心冷肠的夫婿!
这么多年以来,她自认已经为祁家做得够多,牺牲得够多!
结果到如今,自己的丈夫,却连自己的亲孙子都想要杀害!
跟这样的人生活了一辈子,她真的是受够了!
祁母身子晃了晃,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晕了过去。
看着他无情的脸,心中满是悲凉。
没意思!
太没意思了!
她再也未看祁煜礼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