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老太太‘摆事实讲道理’,还有村长跟甘梨的‘安抚’下,方才闹起来的那些人瞬间没声了。
见大家都‘心悦诚服’,甘梨放下了心,放言今日的比试圆满结束,让胜出的十人留下,剩下的人便可以走了。
胜出的人高高兴兴,没被选上的垂头丧气,也没心思留在这里,自顾自的走了。
不过,还是有许多爱看热闹的村民不愿意离去,还留在原地继续凑热闹。
甘梨也不管他们,只对剩下的人道:“你们都是通过比试的,既然要到酒楼上工,有些事情我也得同你们说道说道。”
“咱们甘记如今虽然只做中午与晚上的生意,但是却并不代表早上便清闲!若要保证中午的生意能正常进行,那么从早上便得开始忙碌。
所以,咱们大家伙儿至少辰时末刻之前,便得人在酒楼开始干活儿。晚上则是戌时四刻方能休息……”
“戌时四刻?”有人惊呼出声:“那都多晚了!即便是夏日,天也都全黑了,怎么回家?”
其他人纷纷附和。
甘梨见状,大声道:“此事自然我也替你们想到了。如今甘记开在了原来的万顺楼,不仅前头地方大,后院的空屋子也不少,完全能住得下。
若是愿意就在酒楼住的,便不必每日里奔波,而且一天管三顿饭。若是想每日里来回的,每日酉时初便能走,冬日天黑得早,申时四刻便能走,一日只管一顿饭。”
嚯!没想到,上酒楼上工,还管吃饭?
边上看热闹的人听见,羡慕坏了:“真没想到,甘梨这丫头竟然这么大方?居然还管吃的!酒楼里的饭菜天天吃……这不给工钱我也愿意啊!”
甘梨闻言,笑道:“虽然管吃饭,但这工钱也还是要给的。”
众人听见‘工钱’这两字,顿时精神一振,已经顾不得纠结自己到底选一天三顿饭,还是要每日回家了,每个都瞪着眼睛望着甘梨,眼里满是期待。
甘梨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
“咱们上工,最关心的当然是月钱,码头上男人们扛大包,一日能得五十文。
我想,咱们女人们在酒楼里做工,虽然不用风吹日晒,但起早贪黑也并不轻松,所以工钱,我给到你们一日六十文——当然,这是戌时四刻下工的人拿的工钱。
若是你们选择酉时走,上工的时辰要比别人少不少,这工钱也得少些,只得四十五文。
而且,不论你们选择哪一班,每月都有四日可供你们自由休息的时间,这几日虽然是休息,但也算工钱的。”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场面顿时沸腾起来!
她们原本以为甘梨提码头,是想压价,毕竟酒楼的活儿再辛苦,毕竟不是卖力气的活儿,原本以为一日能有三四十文就很了不得了。
没想到,居然有六十文之多!
虽然若是选择酉时走的,便只有四十五文,但话又说回来了,人家还管一顿饭呢!
而且,每月四日休息的时间也算工钱——这不就是白拿钱吗?!
怎么算,都是十分划算的!
赢得比试的十人听见这个条件欣喜若狂,看热闹的村民们则是羡慕又嫉妒,许多人甚至恨自己没有参加比试!
若是也参加了,这么丰厚的工钱不就是自己拿了吗!
待众人情绪稍微平复了些,甘梨开口问道:“大家可还有哪里不明白?若是有,如今尽可以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