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素放下筷子,看了罗文龙一眼,“罗大人,道府官员如此无礼,罗大人就这么看着?”
罗文龙故作为难,“华小姐,分巡道是按察司的下属,本藩无有管辖之权啊……”
随着罗文龙的话音落下,五名分巡道和三名知府一起走到主桌旁,齐声道:“请殿下放了吴臬台!”
司农寺一众官员和督粮道紧随其后,“请殿下收回成命!”
方景凌冷笑一声,朝周贤良递了个眼神。
周贤良站起身,解下包袱,随后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面令旗。
刘京昂首向前一步,“周大人手上的,想必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皇命令旗吧!”
周贤良冷笑道:“刘大人好眼力!”
刘京再次上前一步,“下官早有耳闻,皇命令旗有先斩后奏之权。
殿下竟然令人祭出皇命令旗,想来是不允我们泉东省众官员的请求。
既如此……”
刘京走到周贤良身旁,低头弯腰,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后颈,“周大人便请收下下官这颗头颅吧!”
周贤良愣了一下,看向方景凌。
将周贤良的反应看在眼中,几位分巡道也迈步向前,纷纷效仿刘京的动作,“也请周大人收下我们的头颅!”
见状,司农寺众官和督粮道也有样学样,随后是按察司众官。
“请周大人也收下我们的头颅!”
眼见一众官员集体施压,周贤良大感意外,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见周贤良慌神,方景凌不由暗暗后悔。
早知道就应该把岳时忠换回来,周贤良毕竟是斥候,面对这样的场面没有什么经验。
岳时忠则不同,他跟随前身执法多年,其手腕和威慑力,远非周贤良可比。
想到这,方景凌看了眼谭元假扮的付诚。
要不要让谭元杀鸡儆猴呢?
眼见方景凌看向“付诚”,罗文龙猜到了方景凌的心思,打圆场道:“殿下,刘道台等人一时情急,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但下官以为,按察司众官员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殿下虽有皇命令旗,但贸然干涉泉东省政务,拘押我省大员,还私任官吏,如此种种,难免给人以越权之嫌……
泉东省官员若集体上折参殿下,下官深恐殿下无法向皇上交代啊……”
罗文龙话音未落,一名仆人急急走了进来,“藩台大人,两泉总督应天承应大人到!”
听到仆人的报告,方景凌眉头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