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前院之中,月光洒在地面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只见那安都内监身材矮小满脸傲慢之色,他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大声道:“既然都已到齐在此,那还请礼王殿下速速接旨吧!”
杨盈身着华丽的礼服,身姿修长而优雅,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与不悦,缓缓开口道:“既召孤前来觐见,为何不见那正式的诏书?孤乃大梧之礼王,此等行事方式便是安国所谓的礼数吗?”
那内监原本趾高气昂的神情,此刻却是猛地一僵,心中涌起一股慌乱之意,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这下说话可再也不敢如同刚刚那般倨傲无礼、盛气凌人了。
过了片刻,他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确……确实是陛下亲自下达的口谕,殿下,您快随我前往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说罢,便在前引路,带着杨盈朝着宫中走去。
而另一边,任如意身着轻便的夜行衣,身形敏捷如狸猫,想到昭节皇后的死,她眼神坚定而锐利,此时的她,心中满是对昭节皇后死因以及毁了梧都分部真凶的执着。
之后,形势宛如风云突变,眨眼之间,整个安国的局势便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先是安帝突然悔约,以种种借口扣下了梧帝不放,使得两国关系陷入紧张僵局,六道堂的众人焦急万分,纷纷想尽办法要救出梧帝。
任如意通过暗中调查和打探消息,终于得知昭节皇后之所以会选择自焚,竟是因为遭到了至爱至亲之人的无情背叛。
这个真相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她的心,让她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她深知必须要为皇后讨回公道,为了揭穿安帝通敌北磐,与北磐人买马,诬陷构害昭节皇后的事。
于是便和宁远舟联手,开始精心策划一系列行动,搅乱朝中局势。
他们巧妙地设计陷害,利用各种手段促使大皇子和二皇子相互争斗,最终导致大皇子惨死,二皇子被驱逐出境,镇守天门关。
相当于另类的流放。
而在这一系列的变故中,安国的朝堂之上,暗潮涌动。
安帝那苍老的面庞此刻因愤怒而显得愈发狰狞,唯二的两个成年儿子竟一死一流放,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心中燃起熊熊烈火,仿佛要将整个朝堂都焚烧殆尽。
当得知任如意便是那个让他两个儿子落得这般凄惨下场的罪魁祸首时,安帝眼中的黑沉如同浓墨一般,紧紧地锁住了跪在地上的邓恢。
那声音沉沉如闷雷般在大殿中回荡:“邓恢,去,给朕抓住任辛,此人罪恶滔天,绝不能让其逍遥法外!若是你此次任务失败,那就不用再回来见朕了,你的家族也将承担后果!”
邓恢低垂着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许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一个字:“是!”
随后,朱衣卫便如同黑色的浪潮一般再次席卷而出,他们四处散开,以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找寻着任如意的踪迹。
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匆忙的身影和急切的呼喊声。
那些曾经繁华热闹的地方,此刻仿佛被一股不祥的气息所笼罩,人们纷纷躲在家中,不敢轻易出门,生怕惹祸上身。
四夷馆
众人听着外面朱衣卫不停的脚步声,纷纷蹙眉。
宁远舟一脸担忧的说道:“如意,安帝怕是知道你了,现在到处都是朱衣卫找你,最近还是不要出去了,他们也不知道你在四夷馆,等过了这阵风声再说。”
任如意知道他的担心,一手握住宁远舟的大手,轻笑安抚的说道:“没事,这几天我在外面住,我比你们熟悉这安都,你们还要救人,我在这里容易牵扯到你们,引起麻烦。”
宁远舟知道她心中自有分寸只能作罢,不再劝说,然而,他心底却暗暗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尽办法保护好她,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