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三间大瓦屋,以后都是自己的了,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夏夏,你说,他们那一家以后还会回来吗?”谢素芬真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空了。
季夏明白母亲的心头所想,“不会,他们不会回来了,以后这宅子就是我们自己的了,谁也抢不走。妈,怕就怕爸想不开,心疼他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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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谢素芬厉声道,瞥了正发愣的季建国一眼,“他要是心疼,他自己和他们过去,我和你过!”
季建国讪讪一笑,“怎么会呢?以后,你们俩就是我的亲人了。”
说话间,季建国还有几分失落。
季夏忙抱着父亲的胳膊,“爸,我和妈才是真心心疼你的人,你有我们俩就够了。”
“是啊,我有你们俩就够了!”季建国又释然,瞬间,身上一直挑着的重担没了,他感觉到了一阵轻松。
以前,一大家子要养,挣的钱一分都落不到自己口袋里,都被季老太拿去娇养小儿子了,以后有钱,要给闺女买点好的。
季建国觉得,事无绝对,如今这样没什么不好,何必强求。
谢素芬在厨房里做饭,季建国坐在灶门口给她放柴,夫妻俩一边做事,一边说话,心里都没个底,毕竟这么多年,对季老太的脾气太了解了,怕她后面又生幺蛾子。
季夏看吃饭还早,趁着夜色,跟野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摸到了牛棚这边来,老远就闻到了臭气熏天。
她被熏得脑门疼,从空间里摸了一个N95口罩戴上。
季老太一家占了两间牛棚,边扫牛棚,边骂季夏。
季老太骂道,“迟早要拿小杂种好看,等你们爹回来,跟他说,让他在县里找关系,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季老爷子小时候跟人学过几天医术,建国后,各行各业缺人才,特别是医疗系统这种特殊行业,就被招进了血防站专门搞血吸虫病防治工作。
一个月回来个三四天,回来就跟大老爷一样,家里的事全部不管。
季红梅和季老太睡,她把一个红布小包裹递给季老太,“妈,这是我从那边带过来的,都给您管。这房子都被季夏那祸害占了,往后总要过日子,给您起屋子用。”
季老太拿在手里,翻开看了看,里头钞票、各种粮油票、布票都不少,连罕见的工业票都有,她眉开眼笑,“还是我自己养的贴心。”
说完,就把这些都收拾起来,从兜里拿开一把钥匙,打开了墙角的一口木箱子,将小包裹都放进去。
“我手里还攒了不少钱,将来起屋子也用不了这多,多的我都给你攒起来,将来给你在这附近寻摸个好男人,给你做嫁妆。”季老太道。
“妈,这多好!我就不想远嫁,回个娘家都不方便。”
娘俩抖了干稻草,铺了床,准备睡下。
季夏意念一动,季老太视线中,那口箱子不翼而飞。
她以为眼睛花了,爬过去看,墙角哪有箱子啊,她全部的家当啊!
不由得两眼一黑,季红梅也看到了不翼而飞的这一幕,惊恐大叫,“有鬼啊!来人啊!有鬼啊!”
季同华两口子连忙过来,听说季老太装钱的箱子眼睁睁地看着没了,吓得寒毛倒竖。
刚才季同华两口子没睡,但确实没有人过来,而且箱子是靠墙放着,墙还好好地呢。
这太诡异了。
外头一片漆黑,季夏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拿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看看这箱子里都有什么。
几件破衣服,还有季老太早早为自己攒下的装老衣服,唯一值钱的就是那些钞票和票据了,季老太攒的部分有一千多块钱,粮票五十斤,油票二十斤,布票三十尺,工业票两张,其余的票据不一一列举。
家里劳动力多,况且还有季老爷子这个只出不进的挣钱主力,季老太攒这些不稀奇。
季红梅给的也不少,其中还有个金戒指,一个金手镯,一对玉手镯,都是好货,资本家的家庭出来的果真不一样,就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带出来的。
主要还是钱财,她给了季老太的钱也有近一千,票据却多些,油票足足有五十多斤,粮票一百多斤,肥皂票,家具票……各种奇奇怪怪的票都有。
季夏觉得这应该不是季红梅所有的家当,相信季老太也会这么认为。
钓鱼要有耐心,季夏也不急,眼下季家友情赞助的部分,她挺满意的。
将箱子往空间里一扔,季夏往外拿了几个大馒头,和一盒卤牛肉出来,乐颠乐颠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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