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皇室幽静而威严,烛光微微摇曳。
齐波踉踉跄跄地赶来,在门外恭敬地叩拜,随后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紧张地迈入内殿。他低声说道:“大帝,收到消息,秦家和曾家的人,趁着夜色离开了。”
昭嵯听闻此言,眉头微微一皱。
齐波继续禀报:“他们做了乔装,我们难以准确辨认每一个离开者的身份。不过如果这次行动真的是为了仙境,那么离开的多半是秦家和曾家的重要人物。”
说完,齐波低下头,等待着昭嵯的指示。
昭嵯正盘坐在床榻之上,身上的伤口在丹药的滋养之下已经愈合了四五分。
他睁开双眼,眼中寒光一闪,从床榻上下来,负手而立,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齐波感受到昭嵯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安静地等候吩咐。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昭嵯走了几圈,终于停下脚步,眼中寒光四溢,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你马上去将昭曦叫过来,另外再去请两位准帝境的长老过来,我们立即动身,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齐波犹豫了一会:“大帝,您的伤……”
“无碍,若当真不敌,还有仙族秘法。”昭嵯冷哼一声,“你只管听令就是。”
听到吩咐,齐波立刻躬身应道:“是,大帝,我这就去办!”
说完,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快步离去。
……
夜幕笼罩着天风城,街上行人稀少,寂静无声。
一辆马车先从内城门悄然驶出,随后,又有几道黑影分散着,混在稀疏的行人中,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城门。
直到在外城一处僻静的角落,几人才重新会合,为了掩饰身份,几人伪装成外地的商人,为了不引人注意,几人特意放慢了赶路的速度。
曾梓笛到底还是个少年,行进在天风城外城,几天下来,一路上说说笑笑,没事就拉着白墨闲聊,白墨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马车里却始终安静得很,秦月把自己封闭起来,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几乎寸步不离。
吃饭的时候,她也是草草解决,然后抓紧把自己关进客栈房间。
“你觉得秦月每天都在干什么??”曾梓笛眼巴巴地望着秦月的房间,稚嫩的脸上满是疑惑不解。
“不知道。”白墨咽下嘴里的饭菜,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你不好奇吗?”曾梓笛追问道。
“不好奇。”白墨淡淡地说道,继续低头吃饭。
“为什么啊?”曾梓笛有些不甘心,秦月这一路上实在是太奇怪了。
“只要不死不伤不消失,干什么都无所谓。?”白墨平静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
曾梓笛还想再问,却被白墨一个眼神制止了。
“吃饭。”白墨自顾自地吃着饭。
“哎,”曾梓笛放下碗筷,挪了挪屁股,挨着白墨坐下,他眯起眼睛,像一只好奇的小猫,凑近白墨的脸,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不是说你们走的很近吗??”
白墨低头扒饭,对曾梓笛的试探不置可否,仿佛曾梓笛说的是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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