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闹哄哄中,邬雅云悄悄给时万喜递了个眼色。
时万喜此刻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这些年,他也知道谢春芳的做法很失偏颇,但他到底是个做儿子的,他能怎么办呢?
此刻,也不不过是两头撮合。
“妈……”
他上前取走了谢春芳手上的苕帚:“今天这个事,的确是关关做得不对,我回头教训教训她,你把苕帚放下,眼看着过年了,吵吵闹闹不好!”
谢春芳哪里就甘心这么罢休了?
可是怎么办呢?
她倒是想现在就把时关关的脸撕烂了,以此泄愤,可是大房的个个男人挡在她面前跟赌肉墙一样,她进不去啊!
无奈之下,她一跺脚,指着面前的众人。
“好啊,好啊,你们……”
“我算是看出来了,看我老婆子老了,不中用了,联合起来对付我是吧?”
对于谢春芳这些话,众人深感无奈,只闭着嘴沉默。
谢春芳几乎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实在没法子,只能转身拿起桌上那一兜子东西,便要走。
“诶!”
时关关上前,一把按住了谢春芳的手。
“你干什么?”
谢春芳也没怎么反应过来:“什么干什么?我拿东西啊!”
在谢春芳的意识中,大房挣的什么东西那都是时家,时家的东西,那就是她谢春芳的,她谢春芳的,那就是二房的。
等式换算,大房就是给二房挣的……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此刻,却见时关关嘴巴轻启,一字一顿道:“这些东西,我就是拿给大黄吃,也不可能给你吃。”
这个时候,大黄正好从时关关的房门前路过,猛然抬起头。
???
却见时关关的嘴畔忽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毕竟,大黄有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谢春芳:!!!
气血上涌,血压冲顶是什么感觉?
谢春芳今天晚上是彻底感受到了。
时关关疯了,疯了,她彻底疯了……
这哪是时关关啊?就是村西口那出了名的老泼妇嘴巴都比她干净!
大房的人也是惊呆了,眼见着这么下去,要么是谢春芳被气死,要么是时关关被打死,所以众人纷纷拦在中间和稀泥,好说歹说,将谢春芳推了出去。
“奶奶,关关一定是中邪了,对,就是中邪了!”
“我们会好好说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