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麦将熬好的药倒进碗里,递给姜夫人,“趁热喝,药效更好。”
姜夫人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咕嘟咕嘟几口就把药喝了个干净,末了还夸张地吐了吐舌头,“哎呀妈呀!苦死我了!这简直比黄连还苦!”
林麦麦早就准备好了蜜饯和甜点,一样一样地往姜夫人面前摆,“来来来,姜夫人,快尝尝我新做的枣泥花糕,保管您吃完之后,就把那苦味忘得一干二净!”
姜夫人吃了块枣泥花糕,果然眼睛一亮,“嗯!这桂花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腻,还有淡淡的枣香,真是美味!”
几人说说笑笑,气氛融洽。林麦麦一边和姜夫人闲聊,一边观察着她的气色,确认药效发挥良好后,才放下心来。
林麦麦想起姜夫人那郁结于心的毛病,便吩咐小柳:“小柳啊,去把我的金针宝贝疙瘩拿来,今儿个得让姜夫人好好享受享受。”
小柳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一溜烟儿地跑去准备了。趁着这空档,林麦麦拉着姜夫人的手,细细地问起她最近的睡眠和饮食:“姜夫人,最近睡得可好?有没有胃口吃东西?这心情舒畅可是治病的关键啊!”
姜夫人细细的眉头微微舒展,笑着答道:“托林姑娘的福,最近睡眠好多了,胃口也比之前好了不少,真是多亏了林姑娘妙手回春啊!”
林麦麦听了这话,心里也乐开了花,这治病救人,看到病人好转,比自己赚了大钱还高兴呢!她根据姜夫人的情况,稍微调整了一下针灸的方案,力求药到病除。
小柳很快就把针灸用具准备好了,林麦麦便开始为姜夫人施针。她那手法,行云流水一般,看得小柳在一旁啧啧称奇。姜夫人只觉得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走,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说不出的舒服。
针灸结束后,姜夫人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林麦麦细心地叮嘱她:“姜夫人,这心病还需心药医,您可得保持心情舒畅,按时服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赶紧来找我。”
姜夫人感激地握住林麦麦的手:“林姑娘,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林麦麦见姜夫人气色好转,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姜夫人,今儿个瞧着您精神头十足,小女子倒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夫人抿了口茶,笑道:“林姑娘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林麦麦搓了搓手,嘿嘿一笑:“是这样的,小女子想在京城开个厂子,专门生产一种……嗯……女子专用的便捷物件,就是上次宫宴上我送给您的那种。”
姜夫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颊微微泛红,轻咳一声道:“哦,你说的是那个……月事带?”虽然这东西用着是真方便,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个,还是让她有些不自在。
林麦麦见她明白了,立马兴奋地解释起来:“对对对!就是那玩意儿!我打算改良一下,做得更轻薄透气些,让咱们大梁的女子都能摆脱月事的困扰,您说这生意,是不是稳赚不赔?”
姜夫人虽然出身高贵,但也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很快就明白了林麦麦的想法,她略一沉吟:“这倒是个新鲜玩意儿,只是这厂房选址……”
“这您就放心!京城的地界儿,哪条街哪条巷,就没有我不知道的!”还没等林麦麦开口,路大人就拍着胸脯打包票了,“夫人,您尽管和林姑娘商量,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为夫一定全力支持!”
姜夫人无奈地白了他一眼:“瞧你那猴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入股呢!”
路大人嘿嘿一笑:“夫人此言差矣,这叫爱屋及乌嘛!林姑娘是夫人的好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
林麦麦在一旁偷笑,这路大人还真是个妻管严,不过看得出来,他对姜夫人是真心实意的好。路大人由于公务缠身,不得不先行离开,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那依依不舍的小眼神,看得林麦麦直想笑。
送走了路大人,姜夫人便和林麦麦一起上了马车,开始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转悠起来。林麦麦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街景,时不时地和姜夫人讨论着哪个地段更适合开厂子。
姜夫人不愧是京城的“地头蛇”,对各处宅院的行情了如指掌。“这处宅院,风水不好,容易招惹是非。”“那处宅院,地段太偏僻,不利于货物运输。”一路上,姜夫人对各个宅院都评头论足,听得林麦麦一愣一愣的。
“姜夫人,您懂得真多!”林麦麦由衷地赞叹。
姜夫人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在京城,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马车停在一座略显斑驳的院落前,朱漆大门上的铜环已经有些发绿,门前两座石狮子也缺了角,一副久无人烟的景象。林麦麦跳下马车,好奇地打量着这处宅院。
“姜夫人,您确定是这里?”她指着那掉了漆的大门,一脸疑惑。这地方看着,怎么也不像能开厂子的地方啊!
姜夫人神秘一笑,拉着林麦麦的手就往里走,“别看它外表破旧,里面可是别有洞天!”
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院子,虽然杂草丛生,但依稀可见当年繁盛的景象。几间正房和厢房围成一个口字形,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洒下来,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此处之前是个编织作坊,前些年东家回了老家,一直闲置着。”姜夫人解释道,“这规模用来做你的‘卫生巾’厂房,正合适!”
林麦麦两眼放光,连连点头:“完美!简直就是为我的‘卫生巾’量身打造的!”
姜夫人掩嘴轻笑:“这词儿,听着还是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