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目光锐利,直视着赵文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质疑:“我已经替你约过黄Sir了,但是他压根没有承认你是他的卧底。他还说跟你不熟,像你这样的古惑仔必定是死性不改。如果你真的是他的卧底,那当年他就应该会站出来替你说话。所以,你是不是在说谎欺骗我们,想让我们替你查你老婆的死因?”
赵文海闻言,脸色骤变,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不敢置信地摇着头,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怎么会这样?黄Sir明明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当年他还说是为了我的安全特意不公开我的身份,并且他随后消失也是说他准备调往其他部门了,所以没有办法照顾得过来。。。”
何礼贤见状,坚定地站在赵文海身边,为他辩护:“沈Sir,我相信阿海说的话。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我们得帮他查清楚。”
沈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在问过黄Sir后,我还顺便去了一趟他当年所做事的那间警署了解情况。据说,黄Sir之所以会提前退休,完全是因为当时他欠了一大笔赌债被人追讨。他才不得不马上申请退休,拿退休钱来还债。之后大概过了半年左右,他就加入了一家保安公司做管理层。但这些消息都只是听说,由于事隔多年,所以一时间也不好调查。至于你是不是卧底的真实身份,除了联络人知道以外,就只有总部的资料库以及‘一哥’有备份。因此,无论是以上哪一条要求,都不是我能够替你查出来的。”
说到这里,沈星停顿了一下,然后警告道:“所以我今天之所以会跟炒粉过来找你,也是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通知你。以后这件案子,哪怕我们继续追查下去,也不会将调查结果或者线索告诉你的。你。。。好自为之吧!”
赵文海闻言,急忙拉住沈星的衣袖,紧张地问道:“等一下!沈Sir,请你相信我呀!我真的是卧底。求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杀死的阿慈?”
沈星看着赵文海焦急的样子,显得有些犹豫。他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其实这件案子并不难查。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但你老婆之所以会死,应该就是知道那笔钱的下落。那么十有八九就是太子找人做的,毕竟炭疽可不知道这笔钱的事。当然,查案最重要的还是讲究真凭实据,所以目前来说只能说是推测。”
沈星的这番话虽然没有肯定谁是凶手,但对于赵文海来说,已经足够了。他现在的心态已经跟真正的古惑仔没有什么两样,对于卧底的身份也已经不再看重。他只知道,他要为老婆报仇。
何礼贤见赵文海情绪激动,连忙安抚道:“阿海,你暂时先不用想这么多。晚上下班我再过来找你,到时候有什么情况我再跟你商量。人可千万别想不开去做傻事!”
赵文海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何礼贤和沈星:“好的,我知道了。实在是多谢你们的帮忙,也感谢沈Sir。”
沈星和何礼贤告别了赵文海,踏上了回警署的路。在路上,何礼贤忍不住问道:“沈Sir,阿海他这么可怜,我们不能再帮帮他么?”
沈星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行。因为目前我们压根无法确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并且有关案件的事情本就不应该告诉外人。所以以后不但是我,就连你也不能再私底下跟他谈及任何有关案件当中的事。否则我只能跟姚Sir汇报。”
何礼贤闻言,有些不满地嘟囔道:“不至于吧?阿海他可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会尽力帮他的。”
沈星没有回应何礼贤的嘟囔,只是默默地走着。他知道,这件案子远比想象中复杂。而赵文海,也远比他们看到的更加危险。
此时,在房间里面的赵文海独自一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回想起沈星刚才的话,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黄Sir当年欠债没有钱还给别人,那岂不是说他之所以要我保管那四百万,其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过了没几天我就出事被人陷害入狱。。。这一切的一切,难不成都是他做的?”赵文海越想越愤怒,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狰狞。
他站起身,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道:“老天也实在是对我太不公平了!我尽心尽力为了警队,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而像黄天荣这样的祸害却可以混得这么好!我不服!我不服!”
赵文海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他决定要亲自出手替天行道。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黄天荣,是你对我不仁在先,所以别怪我不讲义气。如果我不杀你,那可对不起我这么多年所付出的代价!还有太子、炭疽,你们两个也一样跑不掉!呵呵呵呵。。。”
如果此时的沈星和何礼贤还在场的话,他们一定会被赵文海的模样吓到。因为现在的赵文海,已经不再是那个懦弱、胆小的古惑仔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与敌人殊死一搏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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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龙警署重案组,气氛略显凝重,众人围绕在麦永希身旁,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不是吧,这就要把你给开除了啊?”阿明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么小的原因,这个姚Sir不至于吧。”叶展婷也附和道,显然对姚学琛的决定感到意外。
“对呀,对呀,要不我们一起去替你求情,相信刚才他只不过是一时半会生气而已,过一会就好了。”胡巧莹关切地提议。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愿意为麦永希求情。然而,就在这时,沈星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