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显得非常刁蛮霸道。
“没错!我妈妈说的,谁都拦不住!陈老师你跪吧,要不也给我当马?那么多同学给我当过马,还没老师给我当过马呢!”
“妈妈,好不好?我要陈老师当马。”
楚天涯走到门口,看了进去,顿时目眦欲裂!
里头大概有七八个人。
女儿单薄的身子,颤抖着跪在地上,满脸泪痕,显得特委屈又特无助。
楚天涯心如刀割,又很奇怪。
虽然跟小迷相处不久,但他知道,女儿虽小,刚强不屈。
怎么会那么听话地跪在地上?
难道真做错了什么?
中年女人满脸横肉,珠光宝气,一双倒三角眼透着歹毒任性的光芒。
她把小男孩搂在怀里,笑呵呵地说:“好好好,你要做什么,妈妈都答应你,陈老师,没听到我儿子怎么说吗?他也要你做马,赶紧趴在地上!”
陈老师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扎着马尾辫,面容淡雅。
此时,小脸上也充满委屈,眼泪快流下来了。
她用力摇头:“我……我不给人做马。”
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冷冷地说:“陈洁,郭夫人要你做马,你就做马,让小孩子骑一下有什么?只要能让他高兴,不就好了!”
“郭夫人的丈夫,是教育司副司长,他一句话,就能让我们幼儿园完蛋,更能让你完蛋!赶紧跪下,给小伟做马!”
小伟就是小男孩。
郭夫人阴森森地说:“陈老师,你再不给我儿子做马,我一句话就能把你赶出幼儿园,放眼整个山海,我担保你找不到一份工作!”
“洗厕所都没人敢要。”
陈洁不理她,就眼泪汪汪看向六十多岁的女人。
“吴园长,是不是我……我跪下做马,你们就放了小迷,不为难她了?”
小伟嚷:“不可能!她把我打得鼻青脸肿,我要她跪死,等她爸爸妈妈来了,她爸爸妈妈都得跪!而且,也得给我做马!”
小迷紧紧捏着两只小拳头,眼眶里泛着泪花,但用力憋着,不流出来。
她喊:“我都跪下求情了,就不能再欺负陈老师!本来我都不跪的,是你们说要炒掉陈老师,我才跪,再欺负她,我……我拼了!”
郭夫人咯咯笑了起来。
“小贱种有什么资格跟我拼,就算你爸妈来了,也得乖乖向我磕头求饶,不然,我让你全家在山海混不下去,甚至出人命。”
小伟指着小迷,满脸骄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