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宴挑眉,“我这是,久旱逢甘霖,迫不及待也是正常的。”
苏楹听着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懒得理会。
挣脱他的手自顾自往前走。
“我约了鹤卿叔晚上吃饭,要一起吗?”
坐在后座给自己系安全带的苏楹闻言,看了他一眼。
思索了几秒,摇头,“你和他应该有事要聊,我就不去了。”
陆时宴也没强求,“那晚上在家等我?给你带吃的。”
“我找小也吃饭。”
苏楹突然想起些什么,“我现在住的那套房,是不是又是你的?”
“嗯。”
陆时宴没觉得还需要隐瞒,“怕你不接受,就让老师帮忙了。”
车子缓缓启动,苏楹看着窗外,轻声道,“这三年,你是不是很难过?”
即便她心里告诉自己要释然,却还是忍不住想,这三年他是怎么过的。
明明是自己任性,把他赶走。
他却始如一,一句怨言都没有,等着自己回来。
回来后自己依旧没给他好脸色,他却没计较,默默在背后付出。
苏楹换位思考,换做是她,不一定能这么坚定。
“难过。”
陆时宴没有掩饰,或者为了安抚苏楹而选择说不难过。
“但我知道,你在法国的日子也难过,我们,算是扯平了。”
他和苏楹之前缺少信任,让宋言心钻了空子。
而这三年,算是对两人惩罚。
也正是有了这一次长时间的分别,才让彼此更了解彼此。
更能看清彼此之间的感情,未尝不是件好事。
苏楹扭头,视线落在他腿上。
右手忍不住放在他大腿上,低声道,“你的腿……”
“太太,医生说不碍事,只是天气冷一点的时候需要坐轮椅,其他时间是没影响的。”
何与也看出苏楹的自责,帮着安抚道,“而且配合治疗的话,几年的时间就可以痊愈。”
“那怎么三年了,还这样?”
何与看了眼后视镜里的陆时宴,低声道,“老板每回都不听医生的话。”
陆时宴忍不住扫了眼何与,他背后立马泛起一阵凉意。
苏楹拍了拍他,沉默了一会,“那以后,我来好好盯着你。”
何与点头,复核道,“老板就是差一个人管着他,不然腿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