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远直到再看不见薄琛渊的身影时,姜青栀才松开了手道歉,“不好意思,刚才利用了你。”
苏轻舟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眉骨,“不是什么大事。”
话锋一转,他眯起眸似是探究又似是真的感到好奇,“像薄琛渊那样的人,你喜欢他什么?”
哪怕他不是真正的A国人,他也听说过薄琛渊的名号,早年母亲被侮辱,他被圈禁起来过着牲口不如的生活,那时的他是任谁都能踩一脚的蝼蚁。
后来一跃成为薄家家主,成为真正的上层人士,高高在上,睥睨着这人世间的一切,早年的经历和清贫的生活磨灭了他的情感。
他曾机缘巧合下见到薄琛渊毫不犹豫地卸下敌人的胳膊,又一根根剁掉手指,手指变成了一个肉球,血淋淋地滚在地上。
没想到几年后,他们再次有了相逢的机会。
而这时,她动了情。
姜青栀似是笑了一声,他别过头看了一眼,女孩漂亮的脸蛋写着疏离,懒懒地掀了掀唇,似乎没听进去,“谈不上喜欢,只是以前救过我几次,我欠他的恩情而已。”
“他应该也用不到我帮什么忙,我们到这里也算是两清了。”
云淡风轻,不带一丝情绪。
如果忽略她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的话。
苏轻舟轻嗯一声,转移了话题,“白……她已经被带走了,你准备去看她一眼吗?”
“你想见?”姜青栀皮笑肉不笑地睨他,想起了男人说过的那句她永远是他唯一的妻,任何时候他都以白榆欢为首。
苏轻舟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你不会让我见。”
姜青栀掀了掀眼皮,仰头看着渐渐漆黑下来的夜幕,他说的对,她不可能让他去见白榆欢,在他们谁都无法确认身份的时候,谁都不可信。
——
戒庐。
白榆欢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看见姜青栀时毫不意外,唇角轻勾打着招呼,“终于来了,我的好妹妹。”
“是啊,我的好姐姐。”姜青栀不阴不阳地笑了一下。
抬脚踹了一下椅子,坐到白榆欢的对面,摸着她的脸颊,如假包换的脸,跟她一模一样。
她眼底的冷意森然,握着她下颌的力道倏地收紧,“姐姐,跟我说说为什么这么恨我呗。”
白榆欢轻啐一声,眼里是堂而皇之的恨意,“要么你去死,要么我去死,凭什么一模一样的脸却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姜青栀似乎失了询问的兴致,起身一脚踹在白榆欢的胸口处,人连着凳子一起飞出去好几米远,凳子砸到墙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姜青栀轻啧一声,漫不经心地捡起了放在一旁的戒鞭,摸着上面沾的盐粒,像是在自言自语,“以前在姜家的时候我也挨过这种鞭子,很疼,疼到我险些以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今天来到这,才知道这种东西是用来惩戒犯错者的,姐姐,你也试试吧?”
姜青栀自话自说,自然没有留意到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看见盐鞭时瞳孔猛地收缩,唇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脸色惨白地看着那只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