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是见识最浅的和尚!柳玉楼被国寺的底蕴震惊了,恍惚间她想起来,这位二十一年前曾是准佛子。
蜉蝣高看了他一眼:“你这和尚倒是见识不凡。”
法式冲他点点头,补充道:“这种等级的诡异,荒野里不下百记。”
柳玉楼:!!!
“这里有人!”珠娘突然道。
原来山神庙前拴着几匹骡子,似乎是也感受到了诡异将至,正焦躁不安地嘶鸣。
【诡异面前,最先死的都是牛马。】
柳玉楼:?
“有人就有人。”蜉蝣冷哼,“歇脚罢了,不言语就是。里面只是人,外面可是诡异。”
斟酌一番,到底是诡异的威胁更大,几人还是选择进入山神庙。
在蜉蝣有意无意的逼迫下,柳玉楼打头,缓缓步入庙内。她身后,蜉蝣手中长刀紧握,以防不测。
然而让她心中一凛的是——正门看去,庙内一片狼藉,供奉的香案倾斜,烛火早已熄灭,只余下几缕未散的青烟在黑暗中缓缓升腾。本来该是被供奉的地方——山神的塑像被挖去一块,取而代之的是……
一个巨大的……
锅炉!
柳玉楼:???
“什么人?!”她关注塑像的同时,蜉蝣早已把四周看了一圈。他身形一动,已抽刀挡在几人面前。
只见角落处,五个衣着短布衣服的人点着一小团火在取暖,其中一个借着微弱的光芒,正冷漠而小心地打量着他们。
络腮胡子大汉面容冷厉,手里的刀闪着银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那人显然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柴险些脱手。待看清蜉蝣装扮的大汉面容后,他立刻收回视线,起身拱手:“那边的朋友是何人?来者是客,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
“相逢何处不相识,在下一二三。”蜉蝣很有礼貌地回应——如果忽略他手里的刀和这个很敷衍的假名字的话,“阁下是行商?”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用身体掩盖住了身后的箱子。
蜉蝣垂下眼帘,抬起头时彪形大汉收了刀,竟然换了一份气质。
他一开口惊呆了柳玉楼三人:“哎,这位朋友,巧了不是?都说同行是冤家,但条条大路宽,咱们不走一条不就没事?咱看啊,不相干的同行,那就是知己,难得遇上一个知己,实乃平生喜事,您听我说两句心里话吧。”
【师奶平生喜事~】
柳玉楼:???不要空耳啊这位嘉宾!
他看上去有些殷勤,面上甚至带了一丝苦笑。
要不是柳玉楼知道他的天赋,真以为这是个不得已的小商贩。
蜉蝣:“这年头,时局真是风云变幻,比那走南闯北的路还要曲折几分。记得往年这时候,咱手里头的货那是供不应求,笑迎八方客,财源滚滚来。前年一趟‘炫炫草’,从南运到北,上面那可争了个盆满钵满啊,咱底下的也跟着沾了点油星子。”
蜉蝣停顿了一下,见对面没有要回话的意思,又叹气道:“可如今,世道变了,嘿,咱这一年到头,东奔西走,从北国的冰天雪地到南疆的烈日炎炎,鞋子都磨破了不知几双,为的就是能多寻一丝商机,多干他一桩买卖。”
“可结果呢,好不容易运来的‘鹿儿鱼’市场竞争激烈,利润薄得跟纸似的,稍有不慎,就得赔本赚吆喝,前些年赚的老婆本全赔进去了!”
柳玉楼忍不住心中吐槽:您还有老婆呐?
嘿,做他的老婆,岂不是一天换一个老公皮肤?
真。古代乙游。
【心动了吗,小玉楼?如果你叫三声爸爸,器器也不是不可以给你推演一下推倒他的可能性!】
柳玉楼:???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