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鼠之中数韩彰最为义气,性情耿直,认准一件事就绝不松口。
当初五鼠闹东京之时,卢方因为徐庆身陷开封府,便想让原身自首,蒋平在一边向着原身说话,实际上却是在火上浇油。
唯独韩彰义气,认为不论好坏,既然五人结拜,如今出事大家也应当同甘共苦,而非手足相残,况且在他看来,这件事确实是展昭有错在先,所以他始终帮助原身,还用毒镖打伤了赵虎。
要不是后来蒋平为了救赵虎,也为了分裂原身和韩彰关系,设计诓药留书离间两人,使得韩彰无奈寒心出走,两不相帮。原身有他相助,最后也不至于落得那么狼狈的下场。
估计蒋平当时的计划是四兄弟合力捉住原身,自己在给个台阶说些好话,大家就能顺势投靠开封府,兄弟们就都能得一个明面上的官身。
谁知道原身心高气傲,年轻气盛,本就因为他的激将法对展昭以及开封府都没有好感,后又因为他的设计众叛亲离,大怒之下直接把事情闹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思及此处,白玉堂不由得再次感叹:蒋平是真损呐!
白玉堂领韩彰这个情,要不是他刚刚封的官,关注他的视线还未移开,不能擅自离京,他说什么也要亲自去找韩彰的。
再说蒋平口齿伶俐,为人机巧灵便,劝回韩彰不难。
果然不出一月,蒋平就讲韩彰带了回来,众兄弟自然是默契的越过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白玉堂进开封府之后便沉寂下来,此时也很热情的和韩彰叙兄弟情,先为之前的事情赔罪,而后兄弟一笑泯恩仇。
韩彰见他与以往大不相同,不由得和卢方嘀咕:“我现在瞧着五弟怎么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卢方点头:“是啊!五弟以前多活泼,现在整天闷在屋子里,也不和人切磋比武、也不与兄弟们亲近。天天除了看书写字,就是弹琴作画,偶尔兴致来了,出来和我下盘棋就回去了,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成大姑娘了。”
“我们习武之人,一日不练武,这武艺就松散了。长此以往,我真怕五弟这身武艺浪费了。”韩彰感叹说道。
提到此处,卢方也是无奈,回头见着四周无人,这才说道:“现在不似从前,我们兄弟自打到了这,空有校尉之名,却终日赋闲在此,无事可做。这里又不像是陷空岛咱们自己的地盘,想怎样就怎样,在这多少也要收敛些,五弟怕也是看透了这些,才终日闭门不出,自娱自乐。”
听见卢方的话,韩彰比他更加无奈,他虽然耿直但却不笨,当初被蒋平出走以后,他心中多少想明白了不少事。明面上是五弟想要闹事,实际上却是四弟在暗中捣鬼。
他们兄弟以前虽然远居陷空岛,不大和官府接触,但是大家对官府的态度却不一样。
大哥仁厚,家里又有产业,难免有和官府打交道的地方,所以对官府敬重。而他自己本行伍出身,对这些公门内情也是略知一二,相较之下觉得江湖更加自由,对官府比较反感,三弟想不到这些,对官府持有着无所谓的态度,五弟更是对公门中人嗤之以鼻,唯独四弟蒋平态度暧昧,进入开封府之后,也十分积极的协助公孙先生打理衙门事物。
韩彰看到他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却也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同时他也不愿意把这事在翻出来,影响兄弟感情,只是心中对蒋平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些许的隔阂。
白玉堂也对现在的生活有些腻歪。
现在的他还没有前世自在,明面上是开封府的四品护卫,实际上就是个摆设。
包拯对他虽然颇为欣赏,可是却更加信重展昭,有事也是吩咐展昭,或者是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去做,几人整日忙忙碌碌,片刻不得闲。
整个开封府唯独他们五个无事可做,又不好在别人忙碌的时候,自顾自的出去逛街吃喝玩乐,只能安静的呆在一边,尽量不给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