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距离越羊市一百多公里外的临江市,夜幕笼罩,霓虹闪烁。
一座巍峨的五星级酒店,如同钢铁巨兽般矗立在城市中央,散发着纸醉金迷的气息。
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内,水晶吊灯倾泻而下,将房间照耀得如同白昼,然而,一种奢靡而压抑的气氛却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
房间中央,一个身穿灰色长袍,仙风道骨的老者,他微微弓着腰,花白的胡须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浑浊的双眼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这位老者,正是刚从寺庙杀了李驷三人逃回来的邱云鹤。
在邱云鹤对面,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懒洋洋地坐在真皮沙发上,他身材精壮,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与房间的奢华格格不入。
他手里端着一杯猩红的红酒,轻轻地摇晃着,目光却冰冷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猩红的酒液在灯光下,反射出妖异的光芒,如同毒蛇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
男子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将整张脸劈成了两半,仿佛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诉说着他曾经的遭遇。
刀疤破坏了他原本英俊的容颜,却为他增添了几分凶狠和霸道,让人望而生畏。
“你说什么?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刀疤脸男子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野兽的低吼,令人毛骨悚然。
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猩红的酒液飞溅,如同鲜血一般,在洁白的地毯上,显得格外刺眼。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留你们还有什么用?”刀疤脸男子语气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将邱云鹤笼罩其中。
邱云鹤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连忙解释道,“大少息怒,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叶北那小子,这么快就从沪市赶了回来。更没有想到,他现在的实力这么强,老朽在他手上都差点吃亏。”
“哦?”
刀疤脸男子,也就是大少,似乎对邱云鹤的话题来了兴趣,他重新坐回沙发上,端起另一杯红酒,饶有兴致地问道,“邱长老,具体说说,怎么个强法?”
邱云鹤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道:“回大少,叶北那小子确实邪门得很。之前在沪市的时候,老朽就见识过他的身手。”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心悸,“当时他虽然招式凌厉,但毕竟修为尚浅,老朽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邱云鹤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可这次交手,老朽明显感觉到他的功力突飞猛进,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大少微微眯起眼睛,猩红的酒液在他手中轻轻摇晃,“怎么个变法?”
邱云鹤咽了口唾沫,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他似乎已经……”
“已经什么?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儿!”大少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
“已经,已经可以做到真气外放,隔空伤人了……”邱云鹤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真气外放,隔空伤人?”
大少猛地站起身,那张被刀疤分割的脸庞上,肌肉微微抽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这才短短几个月,他怎么可能……”
“真气外放,隔空伤人”,这可是超凡境界武者才能做到的事,多少人穷尽一生都无法触及的门槛。
叶北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废物,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达到了?
大少眼神阴晴不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猩红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在高脚杯中剧烈地晃动着。
“大少,千真万确啊!”
邱云鹤指了指自己脸上那道浅浅的血痕,“他,他就是用真气凝聚成一把利刃,划伤了老朽的脸……”
大少脚步一顿,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电般射向邱云鹤,“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老朽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看错!”邱云鹤信誓旦旦地说道:
“他当时只是轻轻一挥手,老朽就感觉脸颊一阵刺痛,然后就……”
邱云鹤没有再说下去,但大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少沉默了,将手中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看来,是我低估他了。”
许久之后,大少将手中的酒杯缓缓放下。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