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太子拓跋凛昨夜在府中遇袭,受重伤昏迷,太后和皇贵妃为之大为震怒,立即命三司彻查此事,而后让三司的人将在皇宫地牢的拓跋蔺带走。
据太子的贴身护卫元华所述,由活捉的刺客的供词和一块从刺客身上掉下来的令牌,三司派人即前往雍王府,将拓跋蔺的护卫那俊当场拿下,并撕开他身上的衣服,发现他身上的确有两处新的剑伤,证实剌杀太子的首领是那俊。
那俊是拓跋蔺的贴身护卫,若没有主子的命令,怎敢行刺太子,所以,在太后的施压下,三司很快就结案了,不管那俊有没有认罪,凭他身上的伤和令牌以及刺客的口供,硬是将罪名做实了。
凤相,太尉,宇文拓,六部中的刑工史户四部尚书,十皇子以及几名御史等全数跪下求情,然而,太后却下令谁也不准给拓跋蔺求情,否则视为同犯,一律依法处置。
虽然仍有几个不畏惧权威的大臣冒死求情,却被太后下令关押起来,此后就没人敢出来说情。
雍王府。
严仇严烨和十皇子拓跋昊,聚在云归阁的书房。
拓跋昊在房里来回踱步,严烨看着心烦,便道:“你在我们面前转来转去的,难道不累的吗?”
“我在想办法怎么救蔺哥和那俊。”
“那你想到没有?”
“没有。”拓跋昊转身在严仇身旁坐下来,怒愤道:“他们肯定早就有预谋的,先是盗走了那俊的令牌,再派人去刺杀太子,故意掉落令牌,让太子捡到认为是蔺哥派去的,然后引那俊出来,再让人伤了他。”
令牌是代表雍王府,共有四块,不管任何情况下能自由出入京都城,拓跋蔺分别给了他最信任的人。
由于它代表着雍王府,所以不能随便给予他人,因此,那俊发现令牌不见了,当有人用飞镖传信,让他到后山的树林里,他没有多想便赶过去,岂知那里早已埋伏了几名武功高强的黑衣蒙面人。
那俊寡不敌众,被对方所伤,奇怪的是,他们伤了他两剑后,便撤退了。等那俊回到雍王府,三司的人便前来捉人,让他们措手不及,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严烨道:“很明显了,他们目的是想挑起我们和太子党之间的斗争,最好两败俱伤,那么他们不费兵卒,收渔人利。”
“我们不能坐以待斃呀?”拓跋昊霍地站起来,“严仇,你一向都很有想法的,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今晨太后下了命令,翌日中午,卸去拓跋蔺双臂,而那俊枭首示众,执行于京都城午门口,事情来得太突然,他们现在谁也无法施救。
先有在拓跋蔺代理皇帝处理政务期间,皇帝在宴会上突然昏迷不醒,再有刺杀太子事件,而矛头直指向雍亲王拓跋蔺,太后对他从来都是表面慈爱背后却怨恨至极,她还不乘机将他铲除?
她在朝堂上对众臣说拓跋蔺先不忠不孝,有弑君之嫌疑,后对手足心狠手辣,证据确凿,岂容抵赖。
凤相和太尉等人对前者说法有议,可后者的确有证有据,事到此,原本不信拓跋蔺有谋害皇帝之疑的赵党,彼时却没有像上次一样力挺拓跋蔺。因此,太子党和赵党等人站在太后这边,凤相和太尉等人求情也被驳了回去。
而今却是太后下令,雍亲王和那俊行刑前,任何人不准内进探望。
严仇绕手靠向椅背,低眉沉思片刻,“要救他们,倒是有一个办法。”
拓跋昊与严烨互望一眼,严烨立下道:“你快点说。”
严仇知那方法极险,他也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心里也复杂,但眼下的情势,不容他们再犹豫,遂道:“王妃去了慈音观请太皇太后回宫,都去了三天,至今仍未见回,若明天她赶不回来,一切都迟了,因此……”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他们,继续道:“在行刑前设法通知牢中的那俊先认罪,让他将行刺太子之事揽在身上,说是他个人行为,王爷等并不知情,而皇帝昏迷之事王爷只是嫌疑,只要一日未查证皇帝因何昏迷,太后他们都不能拿王爷怎么样,顶多继续囚禁。”
严烨和拓跋昊闻言,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可严烨却失声道:“那俊认罪了,还不是一样要被斩首。”
“王爷不是有铁卷丹书吗?”严仇道:“若王爷将它赐给那俊,那俊就免了一死。只要等到王妃带太皇太后回来,王爷的嫌疑洗脱了,我们就能为那俊平反,找出真正行刺太子的幕后主谋。”
拓跋昊瞟了他一眼,“可是,我们现在连王爷和那俊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又如何去通知那俊呢?”
严烨提议说:“不如找赵尚书帮忙,他是刑部尚书,想必知道王爷他们被关在哪里。”
“赵尚书因为王爷求情,已被暂停职务,由张侍郎暂代理,张侍郎是赵昂那边的人,怎可能会帮我们。”
“有人能帮我们。”
“谁?”
严仇道:“凤相之子凤清歌,他任职大理少卿,是大理寺二把手,他肯定知道王爷和那俊被关在哪里。”
拓跋昊担忧的说:“他肯帮吗?”
凤家除了凤云汐外,与拓跋蔺素来没来往,凤相在朝堂上为拓跋蔺说话求情,无非是因理而言,何况,太子是凤相的女婿,更不可能帮外人而不帮自己女
能帮外人而不帮自己女婿。
严仇微眯眼道:“他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