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保证下次您母亲又会怎样对待安安呢?想想都让人觉得不放心呐!”
方容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他咬了咬牙,然后缓缓开口道:“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绝对不会让她们继续生活在一起的。我已经安排好让我的母亲搬到新的住所去,而且家里的门锁都会全部更换掉。”
“这样一来,就能确保往后安安再也不会受到任何来自她奶奶的伤害了。不仅如此,我还给安安专门找了专业的看护人员来照顾他。”
萧妙妙见方容如此表态,便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虽然您已经做好了这些安排,但对于看护的人选还是得格外留意才行啊!毕竟安安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与一般的孩子还是有所不同的。”
“所以在挑选看护的时候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可不能有丝毫马虎哦!”
“我明白,这点我一定会特别注意的。”方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萧妙妙的意见。
紧接着,他从历景程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安安,轻柔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而一旁的历景程则充满慈爱地摸了摸安安那小小的脑袋瓜,轻声嘱咐道:“叔叔家的路你可要自己记住了!要是以后有人敢欺负你,记得赶紧跑过来找我们!”
不得不说,就是历景程一旦当了父亲,面对小孩子时自然而然就会多出一份无法言说的心软。
“谢谢,真的太感谢你们了!”方容满含热泪地望着眼前的众人,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颤抖着说道。
他那充满歉意与感激交织的目光,仿佛要将此刻内心所有复杂的情感都传递出来一般。
想起自己之前在医院那些冲动之下说出的话语,他不禁为自己当时的鲁莽和无知感到深深的懊悔和自责。
与此同时,在屋子的另一边,黄云默默地站在自己曾经熟悉无比的房门前,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其实早在回到这个家之前,她心里就已经很清楚,等待自己的肯定不会是什么热情。
然而,当她亲眼看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居然被继母带来的那个所谓的妹妹毫不客气地霸占时,心中那种失落和愤怒的情绪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些年来所遭受的种种委屈,再加上得知前男友厉景程即将结婚的消息,犹如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黄云脆弱的心理防线。
一时间,她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二话不说便冲进房间里,不管不顾地搬起屋内的物品,狠狠地朝门外扔去。
此时,偌大的屋子里除了几个佣人之外别无他人。
其他家庭成员要么正在医院焦急地守候着重病的老爷子,盼望着能从他那里分得更多的遗产。
要么就是根本对黄云的遭遇漠不关心,完全沉浸在各自自私自利的盘算之中。
“大小姐,您别这样啊!这可都是小小姐的东西呀,您不能这么乱丢乱扔啊!”一旁的佣人看着黄云近乎疯狂的举动,既心疼又担忧地劝道。
她们深知,如今这个家早已是夫人说了算,如果黄云继续这般任性妄为下去,恐怕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此刻的黄云哪里还听得进佣人的劝告呢?她只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积压已久的痛苦和不满……
“这可是属于我的私人领地——我的房间!那些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黄云怒目圆睁地盯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
“那个胡美竟然天真地认为只要把名字从胡美改成黄美,就能摇身一变成为真正的黄家人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再者说了,别忘了这整座房子都是我的产业!别说是胡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算她她妈妈,只要我一声令下,她们母女俩就得乖乖地从我眼前消失!”黄云目光凌厉地看向一旁的佣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佣人面面相觑,被黄云的气势吓得噤若寒蝉,哪里还敢有丝毫阻拦之意。
但一想到自己每个月的薪水可都是由夫人发放的,便只得硬着头皮拨通了夫人的电话。
“喂,夫人啊,您赶快回来一趟吧!大小姐突然回来了,二话不说就把原来放在她房间里、如今变成小小姐房间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儿地扔了出来呀!”
吴婶心急如焚地对着电话那头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忧虑。
而此时正在另一头接听电话的胡欣听闻此言后,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道:“她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回来了呢?真是让人头疼!不过房间里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大不了重新购置一批便是。”
“只是……为何她偏要赶在老爷子即将离世的时候回来呢?到底是谁向她透露了风声?不行,老爷子的遗嘱我们至今尚未亲眼目睹,绝不能让那个小丫头片子与老爷子碰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死丫头怎么回来了,不用管,随便她闹不要跟她说老爷子住的医院,她进去你就将门从外面锁上,不要让她出来。”老爷子就是这几天要离开了,绝对不能让黄云给她破坏了。
“看住她,我回去前不让她出门,回去我给你二十万块钱,还给你女儿安排进黄氏工作。”胡欣收买佣人说道。
“要是事情办不好,你也不要干了,还有你女儿我会让业内的公司都封杀她,让她连工作都找不到。”胡欣软硬兼施威胁道。
“吴婶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
吴婶听到眼里都是害怕,不挣扎了一下还是同意了,“我知道了。”
二十万她想到儿子要娶媳妇的钱就要二十万的彩礼,还有就是女儿工作处处碰壁的事情,她只是让大小姐不出门而已,应该不会有事的。
胡欣也是碰巧听到吴婶这事情,原本是嘲讽没有想到如今倒是成了拿捏她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