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布满尸斑的手剧烈颤抖。
"经脉在重塑,气海在扩张。。。这哪是中毒,分明是涅盘!"
话音未落,慕寒周身突然泛起细碎金光,床单无风自动,将散落的药草卷成旋涡。
云可依扑到床边,发间玉簪随着急促呼吸轻晃。
"既然如此,为何还不醒?"
她的指尖悬在慕寒滚烫的额前,又怯生生缩回。
密室深处传来脚步声,青龙老者踏着满地月光现身,银鳞甲胄泛着冷光。
"莫急。"
他抚过慕寒眉间朱砂痣,龙尾在身后扫出龙吟般的嗡鸣。
"沉睡是天道馈赠的熔炉,待他破茧时。。。"
老者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慕寒眉心渐显的鎏金纹路。
"只怕这天下,要变天了。"
密室内,烛泪堆积如小山,第七盏油灯即将燃尽。
云可依歪坐在斑驳的木椅上,脖颈以怪异的角度扭曲着,却固执地攥着慕寒垂落床沿的手。
三日未卸的妆容已化成斑驳的色块,额前碎发被冷汗黏在苍白的脸颊上,腕间为煎药烫伤的水泡在烛火下泛着狰狞的红。
门外传来玄鸟清越的啼鸣,紧接着是麒麟低沉的劝说。
"云姑娘,让我等轮流照料吧。"
她睫毛颤了颤,指尖无意识收紧。
"不必。"
沙哑的嗓音惊飞梁上栖息的蝙蝠,扑棱棱的翅膀声里,玄鸟化作人形推门而入,却在看清屋内景象时僵在原地。
云可依半阖的眸中布满血丝,恍惚间像极了守灵的孤魂。
更楼声骤然中断的刹那,床上的人睫羽轻颤。
慕寒喉间溢出破碎的低吟,干涸的唇瓣动了动,带着药香的气息拂过云可依的手背。
睁开眼的瞬间,金芒在瞳孔中流转,他望着眼前人青紫的唇色和塌陷的眼窝,刚凝聚的灵力突然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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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抚过云可依头顶的发丝时,玄鸟和麒麟在门外同时感受到天地灵气剧烈震颤,战神的威压中,竟混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与惊怒。
晨光穿透纱幔的刹那,云可依指尖骤然发颤。掌心传来的温度如春溪解冻,沉睡的手指竟缓缓收拢,将她的手牢牢扣住。
"你终于醒了!"
她几乎是扑到榻前,鬓边玉簪随着急促的动作轻晃,撞出细碎的清响。
慕寒睫毛颤动,鎏金纹章在苍白的额间若隐若现。他张了张嘴,嗓音像被砂纸磨过。
"我睡了多久?"
"整整十日。"
云可依哽咽着,腕间银铃随着颤抖叮当作响。
窗外忽有玄鸟长鸣,振翅划破凝滞的空气,那是她提前设好的传讯术。
脚步声由远及近,青龙鼎老者的鹤氅扫过门槛,恶灵老者的骨杖重重点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祭出法器悬在慕寒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