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明艳的小脸,邹宛如就恨的牙痒痒的,同样是人,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高人一等?
凭什么时天骄就是天之骄女,而她,就是卑贱的庶女?
为什么她要谋害人命才可以得到幸福,而她就可以唾手而得?
除了一张好看的皮肉,程素心有什么?时天骄有什么?
“还愣着做什么?快坐!”
盛永宁难得体贴温柔一把,邹宛如失神的坐在他的身边,看着那一张俊颜,良久,才问出一句。
“为什么?”
邹宛如的声音干哑,这些年,她为了他,劳心劳力。
他为什么要这样?
告诉宓哥儿是她的儿子,有那么困难?
宓哥儿一定会理解她的难处的!不会恨她,怨她的!
“宓哥儿,本来就是程氏的儿子。”
邹宛如飞快的从桌上握起茶杯,朝盛永宁的脸上泼了过去。
盛永宁反手抹了一把脸,“宓哥儿最近会到程国公住一段时间,你安安心心的待产吧!”
“凭什么!”
对于邹宛如来说,宓哥儿是她的命根子。
盛永宁这么做,无疑是想要她的命,送到程国公府上去住一段时间,这是从身到心都要成为程素心儿子的节奏吗?
“凭宓哥儿是素心的孩子,宛如,当年,素心在临产之时,将孩子托付给你养大,这些年。宓哥儿已经大了,他有明辩是非的能力,岳父年长,想要外孙承欢膝下,也是人之常情,你莫要再执拗了!”
盛永宁的这一番话,无疑是睁开说瞎话!
什么叫程素心的孩子?
那是她的孩子!
是她九死一生,偷偷摸摸生下来的孩子!
如今她不容易可以和自己的儿子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他凭什么仅凭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凭什么?
邹宛如气的腹部传来一股剧痛。盛永宁恍然不觉。只用一双平淡无奇的双眸看向邹宛如。
“这件事情,我已知会父亲母亲,稍后母亲会将管家之权接过去,你就当安安心待产吧!”
盛永宁大步的想要离开。邹宛如一下拉住盛永宁的衣襟。怨毒的眸光。嗖嗖的射向盛永宁。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盛永宁扶下身,双手牢牢的禁锢着邹宛如的纤腰,他是习武之人。知道什么地方是人体最薄弱的地方。
“你可以去告诉宓哥儿,当年,是你为了得到世子夫人的位置,提前给素心下了药,在临产之时,又将素心谋杀致死,你觉得,应该是让宓哥儿小小年纪,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如此狠毒的女人,从此之后,就生活在奸生子的羞愧与耻辱中好呢?还是让他堂堂正正的做程国公的外孙、我的嫡子好呢?宛如,你觉得的呢?”
他的每一个,她都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然而,她却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虚如无力。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定出来的绝望与悲哀。
她费尽心思,得到的这个男人啊,像一个笑面虎。
笑里藏刀,刀刀都在凌迟着她的肉啊。
“盛永宁,你以为,就算你把我关在这间小院子里,你做的那些事,就无人知晓了吗?人在做,天在看,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够得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