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伯府。
徐柔吃过早饭,披散着头发歪在软榻上,她刚洗完头,大丫头秋蝶站在软榻后面,拿着一把梳子,慢慢的给她通着头发,她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禀小姐,太太房里的李嬷嬷来见。”外面的小丫头站在门口禀报。
“进来吧。”徐柔仍然闭着眼睛,头也不抬的说道。李嬷嬷走进来,恭敬行了个礼:“见过小姐。”
“让你派人打听的事,打听的怎样了?”徐柔问。
“奴婢让人打听过了,说那黄家的公子,已经起不来床了,没了性命是迟早的事。”李嬷嬷不敢大意,恭敬的答道。
“呵呵。”徐柔轻笑了一声,嘴里自言自语:“黄子弘啊黄子弘,可千万别让本小姐失望啊,你得多熬些日子才是,总要对得起那些银子…不受尽折磨死,怎对得起本小姐的一番算计…”
李嬷嬷的头恨不得低到脚面上,这些事,能是她一个下人听的,但是小姐没说让她走,她也不敢离开,得罪了这个小姐,真的会死人的。
徐柔说够了才想起来她,“再去打听,最好能打听到那人的惨状,还有,让人打听黄子叶那个贱人在哪座庵堂,下一个,就轮到她了。”黄家的人嘴紧的很,到现在都没打听出来。
“是,不过得慢慢打听,京城里没一个人知道她在哪。”李嬷嬷怕她催。
“那个贱人。”徐柔气得猛一下子跳起来,后面正在给她通头发的秋蝶没提防她会跳起来,长长的头发一下子缠在梳子上,扯下来几根头发,徐柔疼的尖叫一声,拿起身边的脚凳就朝秋蝶的头上连砸了好几下。
秋蝶没敢拿手护头,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动,只有让小姐出了气才能罢休。
李嬷嬷眼看着秋蝶头上的血像蚯蚓一样弯延着往下流,吓得瑟瑟发抖。那血很快迷漫到眼睛,然后又流下来,秋蝶身体晃了晃,慢慢的软倒在地上。
徐柔继续拿那凳子砸:“你个贱人,想跑,跑到天涯海角,本小姐也会找到你,贱人,都是贱人,秋蝶你个贱人,装什么装”。看秋蝶一动不动,她更是火冒三丈:“来人,把她给我拖到柴房,啥时候知道错了,啥时候再让她进来伺候。”
从外面跑进来两个粗使婆子,二话不说,架起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秋蝶,扔到柴房去了。
李嬷嬷看着地上的血,慢慢的退到了墙角,努力的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要是有可能,她恨不得缩到地下去,小姐太可怕了。
“滚出去。”看到李嬷嬷那熊样,徐柔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吼道,这李嬷嬷跟自家母亲一样,畏畏缩缩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李嬷嬷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徐柔的院子,一个人跑到自己房间,躺床上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她也不敢跟夫人说,要是小姐知道她多嘴…她又打了个寒颤,不能想,太可怕了。
夜晚的长宁伯府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睡下了,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零星的挂在几个路口,黄叶跟红豆用布严严实实的蒙着脸,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在伯府里快速的穿行着。
突然,黄叶拉着红豆藏在就近的假山后面,从前面转过来一个四人小队,她们知道那是伯府护院,等他们走远了,两个人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按青鱼儿说的,这应该就是二房的地方,听风居应该就在这儿。”黄叶悄声跟红豆说。青鱼儿打听到,徐柔院子叫听风居。
“要不,抓一个人问问?”红豆也发愁,这黑灯瞎火的,这么多的院子,也不知道哪个是。
“笨蛋。”黄叶敲了一下她头,“你要打草惊蛇啊!”红豆摸摸头没敢吭声。
两个人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寻摸过去,还好在庵里晚上练过,院子的名字仔细看还是能看清的。
两个人寻摸到主院,黄叶猜以徐柔在府里的地位,她的院子应该就在附近,果然,没一会两个人就看到了一座院子,院门上有听风居三个字。
两人悄悄的翻墙进去,今晚她们只是探探路,准备到时候给几天后参加文会的徐柔下药。
院子里静悄悄的,确定了徐柔寝房的位置,她们正准备退出来的时候,黄叶突然站住了。
“红豆。”她附在红豆耳边,“你听到没,有声音。好像有人在哼哼。”她内功比红豆练的早,听力格外敏锐。
红豆点点头,声音这时候大了一些,她也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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