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口气是在要挟本相?”他挑眉一问,暗夜之中淅沥沥的小雨淋湿在他肩头去无法撼动他的绝代风姿。
慕雪自然知晓像他这种一向高高在上,万事皆运筹帷幄的人是最不喜欢别人道破他们的心思亦或是要挟他们,所以讪讪一笑,扭捏着身子道:“嘿嘿,左相大人位高权重,受万人敬仰,我等草民怎敢要挟您呀,嘿嘿,你不要误会啦,淫家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而已啦。”
看着性情善变的她,宫千桦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伸手拂了拂额前淋湿的银发,冰冷的声线再次响起,道:“既如此,不如说说你想如何交易?”
既然他这么问必然是有希望了,顿时心情大好,瞬间也觉得宫千桦这人格外的帅气英俊,捂嘴奸笑:“嘿嘿,就知晓左相大人十分豪爽。这个交易嘛……就是,我在三天之内帮你解决柳州灾民的粮食问题,你就放了我,不要羁押我去白国,嫁给那个什么白震天的人,可好?一命抵万民,这生意你可是赚了。”
她才不想去那个什么白国,不禁地势偏远,而且她还没有办法结局她身上的寒毒,重要的是她现在要找到解毒的方法,可该死的宫千桦在她身上下了什么赫连香的药,纵使她到了天涯海角这家伙都能找到她。
思及此,她只想暗自扶无奈摇头,她只想一个人静静,不要问她静静是谁!
“呵,好狂妄的口气!且不说你能否在短短的三日之内解决粮食问题,就算你解决了问题本相也未必会答应你。这万民生死与我何干?若是不能将你安全护送至白国,那本相则有性命之忧,你觉得你的命重要还是本相的命重要?”他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语气嘲讽,实则他心中清楚,既然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必然会有解决的方法,他固然相信她能做到,但是一切也不能这么简单不是?
如此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像他这么冷酷的人怎么会在乎这些百姓的生死?他最在乎的应该是他自己的性命及稳固左相之位,其别的事情在他心中皆一文不值。
不过……
脑海中闪现出太子寒北冥的影子,她接着又道:“左相此一行必然是来帮助太子的,现如今太子连灾民粮食一事都解决不聊又如何拯救这数万百姓?若是百姓断粮数日长久则会发生暴乱亦或是惨不忍睹的人吃人现象,不仅如此,恐怕左相最应该担心的是,若是尸横遍野无法处理尸体发生瘟疫也不无可能,届时,后果可不是太子一个人能够承担的,我想这种结果左相大人也不想看到吧。”她抬头看着他,深邃的眸子中闪过意思狡黠,澄澈的双眸炯炯有神,虽与他矮了一头,且依然气势不减。
长期处于深闺中的女子居然能将现在的形势看的这么透彻果然不简单。她考虑的问题他自然也有想过,并且这些就是最为堪忧之事。早在半月前都算到太子有性命之忧,且他夜观天象知晓这雨固然停不下来,水库决堤是迟早的事儿,所以才着柳知府在两日之内快速撤离水库下游的居民,尽量减少损失。
但目前还是粮食一事令人头疼!
所以,她的交易他自然会答应。纵使她不与他做交易,依仗着他的祖父乃是一字并肩王他都不可能将她送到白国,交给白震天。
“好,我答应你!”他爽朗的点头,墨瞳半睨着慕雪,半响后又道:“若是三日之内解决不了粮食一事,本相可难保你能活着到达白国,毕竟这人只要送到白国,死活又有何惧?”
死活又有何惧?我擦,这贱男人是什么意思,意图杀人灭口?一种无形的威压顿时让她无法喘息,总觉得跟宫千桦这人在一起时时刻刻都没有安全感。
可是能怎么着?她想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踹出一个36码的脚印又没有那个能力,一时间她真的觉得她的内心是无比崩溃的。
“既如此,那一言为定,谁反悔谁是孙子。来,拉钩……”她伸出右手的小手指,想跟他拉钩盖个章……
未曾想宫千桦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开了,抹了说了句:“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