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下人心里都充满了高兴,毕竟自家主子身体越好势力越强,他们的生活也能越稳定和自豪,毕竟齐王府的一切可都跟齐王殿下是息息相关的。
而“齐王康复”这个消息,传到皇宫和京城内其他王公世家里的时候,所有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唯有一处发出了不和谐的声调。
“废物,都是废物,那个女人在搞什么鬼!”
太子府内,卫景烨气愤地将自己面前桌子上的瓷盘茶杯挥落在地,噼里啪啦的破碎响声尖利刺耳。
就在方才,当他得知卫景南那个小子昨天晚上不但没死,今早还康复下地之时,就明白过来自己派出去的人,出了问题。
坐在桌边的温彩芊挑了挑纤眉,捏着被自己拿起所以才“幸免于难”的那块绿豆糕咬了一口,慢里斯条地说:“你昨天说让我欣赏的好戏就是这个?”她故意上下打量着卫景烨,“是挺好笑的。”
“你能不能别落井下石了,”卫景烨瞪了她一眼,气呼呼地也坐了下来,“本宫是你相公,本宫若是失势了难道就能有你好果子吃?”
“放心好了,”温彩芊不以为意,“您可是太子,就算是齐王能下地行走了又怎么样,他不还是个瞎子么?瞎子也能当皇帝?笑话。”
她蹙着眉,又道:“不过那个女人不能掉以轻心,她一嫁过去齐王就病好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与其说是冲喜,还不如说是她有什么妖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你派出去的杀手,如果放着不管,恐成大患啊。”
“你说得对,”卫景烨沉吟了下,“等本宫找个时机去刺探刺探,不行就将她除去。但在这之前,本宫要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将她拉到我们这里,为本宫所用。”
“你还没死心么?”温彩芊有些不高兴。
但卫景烨不为所动,沉着脸色目露凶光:“当然卫景南一日不死,本宫就一日不得心安!”
……
阮茉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意识还有些迷糊,躺在床上愣神。
就在这个时候,卧房的大门突然被人一下子推开了。
阮茉竹猛地抓住被子遮着自己往门边看去,就看到卫景南拄着个拐杖,像盲人一样一下一探的往前走。卫景南身后跟着个低眉垂眼的侍女,时不时地提醒着他脚下的障碍物。
而一进房间,侍女关上大门,卫景南原本文弱的气势猛地一变,随手将手里的拐杖往旁边一扔,大踏步的走到床前在阮茉竹的身边一屁股坐下,上下瞅着她,一脸嫌弃地说:“本王的爱妃可能真能睡,跟头猪一样。”
“你说什么呢!”原本阮茉竹有好多话想质问对方,关于毒药、关于他的目的之类的,但听见这句话,顿时全抛到了脑后,“你说谁像猪?”
“说你,”卫景南懒洋洋地回答,在阮茉竹就要暴起对着他扑过来的时候,他又凉凉地说了一句,“解药。”
阮茉竹又蔫了。
她抱着被子缩到床角,用后背对着卫景南,脸颊气得鼓鼓的,深刻明白了什么叫做“受制于人”。
见她这样,卫景南也不逗她了,对着跟他进来的那个侍女招了招手,对阮茉竹说:“我来给你介绍个人,这是以前一直负责我的侍女,现在我已‘康复’所以不再需要了,从今往后就让她来跟着你。”
阮茉竹好奇地抬起头,之前站在原地的那个侍女走上了前,对着她盈盈一行礼:“奴婢素儿,见过王妃娘娘。”
阮茉竹打量着那个叫素儿的侍女,见她年纪与自己相仿,容貌又亲切,就下意识地想跟她打招呼。
但阮茉竹眼角余光扫到了旁边坐着的卫景南,又心生警觉,觉得对方哪是那么好心的人,只怕是对方是他派来监视自己的……越想越有可能,但又不敢跟他顶撞,阮茉竹只能闷闷地说:“我自己就挺好,不需要人照顾。”
卫景南挑了挑眉,察觉到了她心中所想,也不说什么,只是对着素儿说:“素儿,给王妃露两手。”
“是。”素儿应道,然后一脸平静地伸出自己的一只手,五指合拢成手刀,猛地一劈旁边的木桌!
“咔嚓”一声,阮茉竹目瞪口呆地看着精致的红木桌子被素儿纤细的手掌一劈两断,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卫景南语气淡淡地又问她:“现在你需要了吗?”
阮茉竹:“……”
反抗不能那就只能享受了。
丧气地接受了这个结果的阮茉竹,过了一会又开朗起来。在知道素儿会武功以后,她开始缠着素儿要她表演,心里还美滋滋地各种幻想着,可不可以让素儿带着她体验一下轻功的感觉……
卫景南坐在床上,看着阮茉竹没心没肺地跟在素儿的后头去往院子比划,目光一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冥箐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里。
“查到了吗?”
“是,”冥箐点头,“已经查明白了。王妃殿下乃是孤女,后来被她的叔叔卖给了京城的醉春楼,挂牌当日又卖给了城中一个小员外当小妾。但出嫁当天王妃逃跑了,而那一天则正好和殿下您的大婚是同一天……”
“那也就是说,她没有可疑,就阴差阳错顶替了太子的人,嫁进本王的府邸?”
冥箐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自家的主上早就心中有数。
果然,沉默了一会后,卫景南眼睛紧紧盯着前面院子里和素儿玩耍的阮茉竹,突然收回目光轻笑一声:“那还真是有趣。”
卫景南手指轻敲着桌面,意味深长地说,“看来,她果然是最适合的王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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