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正走出营帐,正到处寻找,四处张望项羽,忽然回首一看,项羽蓦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忙抢上前去着急道:“你去哪儿了?”
项羽勉强笑道:“帐里的闷得慌,我出来走走,透透气!”
虞兮着急道:“你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项羽微笑道:“呵呵,我没事,咱们回吧!”他说着便拉起虞兮的手就往营帐步去。
步到帐内,虞兮便柔声道:“你先躺着休息,卢军医一会就把汤药煎好盛来了!”
项羽望着虞兮,泪光莹莹道:“虞兮,其实……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
虞兮欲言又止道:“你……”
“对不起,虞兮,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让你和孩子受委屈了!”项羽说着喉头一咸,眼睛湿润了,虞兮见状,哪里还忍得了心中的悲伤,不禁抢上前一把抱住项羽哭泣道:“不,是一个好丈夫,也是一好父亲,试问天下有谁能比得上你,既英俊潇洒,又才气过人?我虞兮此生能嫁给你,我很知足了……”虞兮说到这儿顿了顿更是难以为控制心中的悲伤,哽咽道:“王,我的王,我可怜的王,你不会有事的,不是,还有三年的时光么?也许这三年中会有奇迹出现呢?所以不用害怕的!”
项羽强忍悲痛道:“嗯,有你和孩子陪着我,我不怕!我已经想好,就算只有三年的光阴,也够了,我要用三年时间平定天下,然后由咱儿子继承王位,你辅佐他,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照顾好咱们儿子的!”
虞兮笑着哭道:“你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项羽央求道:“你答应我,好好活着,咱们都是孤儿,知道一个没父母疼爱孩子有多可怜,我不想咱们的儿子遭同样的罪,你要答应我好好活着,为咱们儿子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都好好活着抚养他长大成*人,那样我即使我走了,也会感到欣慰……”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好不好……”虞兮使劲摇首哭泣道。项羽见虞兮哭成了泪人,忽然心如刀割,一把抱紧虞兮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好不好?”
虞兮心疼道:“你以后别太劳累了!”
“大王,外面有个自称‘张良’的特来求见大王!”忽然账外守卫朗声来报。
项羽道:“好,你先引他到大帐稍等片刻!孤稍后便去!”
“是,大王!”那守卫在大帐朗声应道。
“张良不是刘邦的心腹么,他怎么来了?”虞兮愕然道。
“呵呵,这还要说,刘邦那老小儿肯定是被我吓破了胆,特来求和的!”项羽经此人生巨变,跟虞兮感情更甚,他不想以王自居了,故而便不在虞兮跟前自称“孤”了。
虞兮眼中不禁流露出喜悦的光芒道:“当真如此,那就太好了!”
项羽冷笑道:“嗯,若是以前,他肯求和,我还不肯呢!”
虞兮扶起项羽道:“好了,你去吧!”
“好!”项羽点头道好,虞兮便替他更衣穿靴,虽然他现在贵为君王,但起居饮食却依然由虞兮照料。项羽曾对范增这样言道,她跟虞兮就像一双筷子,谁也离不谁?所以不管他身在何处,他都要带着虞兮。
项羽正欲离身出帐,忽然左右请命而道:“大王,卢军医给您把补药盛来了!”
“好,请他进来!”项羽言罢。那卢军医便闻声进来,双手托着食盘,食盘上放着一小碗正冒着热气的汤药。项羽笑道:“辛苦你了,卢西!”
卢西忙赔笑道:“呵呵,这都是臣该做的!”
卢西说完,又嫌不够,忙又补道:“请大王快喝吧,补药要趁热喝才管用!”项羽明知道卢西知道他病情,可偏偏把治病良药说成补药,岂知不他的心思。项羽想到这里,心里又想道:“卢西把治病之药,说了成补药,无非是想掩人耳目,怕众人得知我患了不治之症,动摇了军心!看来卢西可以重用!”项羽思量到这里,便笑道:“以后你留在孤身边吧!”
卢西闻言,忙跪拜道:“谢王大如此厚爱,臣定当全力照顾好大王的贵体!”
项羽又朗声嘱咐左右道:“来人啊,传孤令,赏卢西黄金一百斤,骏马五十匹,豪宅一座!”
左右忙领命道:“是,大王!”
卢西见项羽一口气赏自己黄金百斤,骏马五十匹,还有豪宅一座,别说赏他一军医了,便是他左右,也未有过这样的待遇,所以他赏卢西这么多财物,卢西着实大吃一惊。忙惊恐万状跪下拜伏道:“臣惶恐,怎敢受大王如此厚礼?”
项羽仰天大笑道:“哈哈,你受得起来,快起来吧!”项羽说着便上前扶起卢西道。
“大王,您快喝药!”卢西从盘中取过药碗,双手奉上道。
“好!哈哈……孤喝!”项羽说着便举药碗一口气喝干。喝完整了整衣冠,踏出大帐去见张良。项羽忽然变的大方,其实是经此巨变,他恍然大悟,人除了生命,什么都是身外之物,没了生命,拥有再多,自己也享受不到,所以他一口气赏了卢西那么多东西。
项羽说话间,便来到自己的军帐中对左右言道:“你去叫汉王的部下进来!”
“是,大王!”左右躬身后,便转身出帐去传唤张良。项羽等左右出帐,便上前坐至王位,正欲捧着茶要喝,左右便带着张良觐见。
张良见项羽不怒自威的模样,忙上前请安道:“良,拜见大王!”
项羽一脸威严道:“不必多礼,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