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何事?”她听老爷如此急唤她,忙疾步步入门内怯懦地道。
“去给殷大人看茶去,记住盛上好的茶……咳咳……”
“唉,小人家里这些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故而一时失了礼数,还望大人莫要见怪啊?咳咳……”他拱手赔不是道。
“你太客气了……赵兄真是治家有方啊,把这么大的一份家业治的井井有条啊!难得,难得呀!”他盘腿坐在团圃环顾屋里摆设称道。
“哪里,哪里?”他连连摇头陪笑道。
“好了,本府素来是直肠子,不会拐弯抹角的说话,咱们还快言快语,直入正题吧……”赵炎了听殷通这么说,也不甚吃惊,只是略微一笑,然后气息微弱地对着身边的徒弟道:“你扶唯师下床,让唯师也陪着殷大人一块坐着说……”
“是,师父。”他说完便小心地将师父扶下了床,找了个团圃,坐在了殷通的对面。
“茶来了,老爷……”是时佣人阿奴端茶步入房间。
“请,殷大人……”赵炎从佣人盘里接过一盏茶,亲自递到殷通手里,殷通品了一小口道:“好茶好茶,本府若是没猜错,此乃是上等的恩施玉露……”
赵炎竖起大拇指高兴道:“大人不亏是大人,只喝了一小口,便知其名……”语歇后赵炎端起茶杯,也呷了一小口。
“的确是好茶,不过本府今日造访府上,确不是为了品茶而来……”殷通话还没说完,赵炎便摆了摆了手,支开了大弟子与佣人阿奴,大弟子深明其师之意,临出门时,便随手带上了房门。
“大人所为何事?咳咳……”赵炎装出一副不知何事的样子开口问。
“赵兄你真不知,还是跟本府……”还未待殷通把话说完,赵炎便双眼齐睁,显得十分茫然,随后便道:“草民愚鲁,还望大人明示……”
殷通瞧着赵炎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沉吟了片刻,才道:“本府听人说,赵兄府上被人盗了,可有此事?”
赵炎听了此话,连连摇手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这是哪个乌龟王八蛋造的谣啊?”殷通见他说话如此紧张,便知他在说谎话,却又也不反驳,只又追问他道:“听说那张图谱也被窃了去,这是真的么?”
“大人,您为何不信草民啊,草民家里好得很,从未遭盗,哪里的谈的上丢什么图谱啊?”殷通看赵炎说话时的样子,好像只要为了能证明他说的是真话,便是赌咒起誓也未尝不可!
“这能是谁为赵兄造此谣啊,那好,为了还你一个清白,你把图谱拿出来,让本府看看,去将造谣的刁民逮了去……”殷通见赵炎正色道,于是他便将计就计,以此想必他说出实情。
“这……这……咳咳……”赵炎支吾其词道。
“赵兄病重的可不轻啊,连讲话都困难,唉,你慢慢说……”殷通喝了口茶,替他难过道。
这时,赵炎苦着脸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啊,草民将那图谱藏在一个隐蔽之处,不好取啊,您也知道草民府里,人多眼杂,故而将图谱没在府里放……”赵炎说到此,殷通一听,急了,反正道:“你说什么?没在府上?”
赵炎忙接口道:“是啊,大人,不在府上……”殷通听了赵炎这么讲,才微显冷静,赵炎见殷通沉吟不语,便忙赔笑道:“不巧的是草民抱病在身,若是往日只要大人想看,只一句话,草民骑马半日将可取回,咳咳……”一语未歇,便又咳嗽了。殷通听他说要骑马半日才将图谱取回,便不由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要不然这样好了,等草民贱体稍有复元,便将图谱亲自拿给大人看,大人这回放心了吧?”
殷通听了此言,大笑道:“赵兄说的哪里话?本府怎会不放心你,倘是如此,便不会把图谱赠送与你了……”赵炎见殷通说完便立身而起,便知他要走,便也跟着站了起来,拱手道:“大人这是要走吗?”
“是啊,时间也不早了,你有病在身,本府不便打扰……”
“哎,大人说的哪里话啊,您能来寒舍,那便是给草民天大的面子啊,小人这病不治,便经您这么来,也就好了……”赵炎连连赔笑道。
“哈哈哈……”殷通听赵炎如此夸他,不由得大笑起来。
“阿奴,快去,让夫人给大人备酒菜……”
“哎,老爷。”丫鬟听到便应声而去了……
“赵兄你不必了,真的不必了,你的心意本府领了便是……”殷通连连摇手推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