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过一时,寒冽招式渐老,方才意识到眼前书生模样的少年并非一般人。寒冽思忖间猛然脚下发力,双拳运劲呼呼带风直袭荆济,荆济赶忙左旋身躲开,借快速旋劲右手一掌打出,寒冽架起双臂硬接荆济一掌。
“轰隆”一声大震,二人各自退出数步。
寒冽忖道“没想到这小子看似柔柔弱弱,弱不禁风,武功居然如此了得,臂力亦不在我之下,看来今天是遇到硬茬子了!”
寒冽自场边的武器架上取过双刀,道:“小子有两下子,不妨挑件顺手的兵器,我们比试比试。”
荆济转身看了看武器架,随后挑了一把剑,轻挥两下颇觉满意,道:“寒冽师兄,请!”
“哼!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看刀!”寒冽一声轻斥,挥刀直向荆济砍去,荆济举剑便挡,两人刀剑相碰间复又战在一处。此时的寒冽已没了之前的傲气,深知对面之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不拿出点真本事恐怕难以保住脸面。
荆济扬手一剑刺出,一式“千尺叠浪”卷起道道剑影,犹如千尺巨浪层层叠叠疾速奔涌,径取寒冽背后空门。眼见剑芒将至寒冽身后,寒冽仿佛脑后长有眼睛一般,忽然腾空跃起,在半空中一个空心筋斗翻转过来,双刀一合,人刀合一,长虹贯日般猛刺而下。荆济不敢怠慢闪身急退,寒冽一刀刺在地砖之上立时碎屑四溅。两人才触即分,遥遥相对,脸色均是十分凝重。
墨义心中的疑问被无面一一解答,无面也在看望赤刃之际好好的补充了一下水分,用过午饭的二人闲来无事便向北院走去。墨义本想去北院“小书阁”查阅史料,谁知刚到北院门口便见一众人等边走边说“听说寒冽师兄遇到对手了。”
“有人竟然敢在寒冽师兄面前与花师妹同行,这不是找事吗。”
“听说演武场正打着呢,据说寒冽师兄也没捞到好处,这个少年身手相当了得!”
“快走吧,儒家好久都没热闹看了,今天可绝不能错过!”一群人边走边议论道。
看着人群挪动的方向,无面已是不自觉的被人群卷走。墨义看着无面的动作便知道“前辈的热闹隐又起了,既然有热闹看,那就去凑凑。”
二人一到西元便看见花季有些无措的神态,无面向花季道:“花师侄,这是何意啊?”
花季看着无面道:“师伯,这是二师伯的三弟子寒冽,不知为何硬要与荆大哥比试,荆大哥不愿,寒师兄就极尽挖苦,逼荆大哥动手。”
无面嘿嘿道:“看来花师侄的魅力真是不浅啊!”
“师伯,你也来嘲笑花季?”花季面色羞红,低头娇嗔道。
世人皆知儒家素以文墨著称,规矩甚严,即使有些弟子喜好舞刀弄剑也多是为强身健体,不欲与人争胜,是以,儒家的生活也确实太过枯燥,鲜有热闹可看。当有人将寒冽遇见对手,而且还不是儒家弟子的事情一说,九德贤庄很快便似炸了锅一般。尤其在一番添油加醋的形容之下更是惹的一众儒家弟子心痒至极,纷纷赶来西院围观,只消片刻功夫,西院便已是聚满了围观之人。
儒家弟子都知道寒冽乃是二当家昔初的骄傲,更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在九德贤庄的年轻一辈中已是罕有敌手。今天这个年轻人看似温文儒雅,柔弱似柳,不曾想武功却是不差,面对寒冽非但不落下风,似乎还很轻松从容。
花季站在场边心内十分的焦急,一个是儒家新一辈的代表,一个是自己挂在心上之人。花季既希望荆济赢,又不能盼着寒冽输,毕竟寒冽是儒家新一辈的佼佼者,若是输了,儒家的脸面势必非常难堪。想到这些,可愁坏了花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面看出花季的担忧,淡淡的道:“花师侄可是希望荆小娃娃能赢,又要顾及儒家面皮自觉寒冽不能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