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苼到的时候,才知道所谓的争吵,其实就是箫随心一个人在歇斯底里的嚷嚷。
他站在房间门口,抬起的手僵在半空,苏桃靠着旁边的墙,对着他猛翻白眼,眼巴巴的跑来,又站在人家门口不进去!
心上人一有事就眼巴巴的往这边跑,来了又站在门口不好意思进去。
没见过这么别扭的男人。
至于她,完全是躺着也中枪的那一个蠹。
‘啪。’
也不知什么东西摔了个粉碎髹。
但这萧家的东西,能摆在台面上的,估计都是价值连城、极具观赏价值的。
顾予苼没反应,苏桃却是一个劲的肉疼,大概是穷乡僻壤里出来过惯了清苦日子,看不得别人这么糟蹋东西。
实在气的慌,拿人出气啊,一巴掌扇过去,什么气都消了!
‘砰。’
又是一记重物丢在地上,伴随着箫随心气得发抖的声音,“霍启政,我是你的未婚妻。”
等了半晌,没听见有人回答。
顾予苼心安理得的在外面听墙角,苏桃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屋里那两个她不熟,这么杵着,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负面东西。
心情不爽到极点!
“你就算不喜欢我,那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萧家的耳光啊,你不是喜欢七七吗?我诅咒她,诅咒她不得好死。”
“箫随心。”
男人咬牙切齿般愤恨的连名带姓叫她。
苏桃为箫随心捏了把冷汗,这小妮子还真不懂看人脸色,专挑人的伤疤戳,又快又狠。
-顾予苼欲敲门的手改为握住门把,轻轻一扭。
霍启政的脸紧绷成狰狞的弧度,手背上青筋蹦起,眼睛里,有几根明显的鲜红血丝。
苏桃毫不怀疑,他们要是晚进来几秒钟,他的手就掐在箫随心的脖子上了,两个人像斗鸡一样瞪着对方,谁也不服输。
她其实蛮惊讶的,箫随心这种一捏就碎的小白花,居然有这么锋利的时候。
那愤恨的模样,跟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似的,哪像是对待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情郎。
顾予苼的眉微微皱起,寡淡的扫了眼震怒的霍启政,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倨傲中带着明显的冷漠。落在箫随心身上的目光柔和了些,却还是无法掩盖其中的淡漠,“佣人说你们吵起来了,怎么回事?”
箫随心看着跟着顾予苼身后的苏桃,抿着唇,倔强的不开口。
单薄的身子颤抖的不行。
无形中告诉别人,她受了莫大的委屈!
倒是霍启政,看到苏桃时,面容微缓,有温温的暖意在幽深的眸底一闪而过。
是她?
虽然上次醉的厉害,但第二天还是能想起当晚的事。
他记得当时周围有很多人围观,但都在看热闹,没人上前。所以,苏桃的出现给他留了很深的印象,不只是因为她帮了他,也因为,她的举止,像七七。
顾予苼的注意力在箫随心身上,霍启政的情绪波动只是短短的半秒,所以没注意到。
“苏桃,带霍公子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