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
这两个字任何人都很熟悉,然对于顾云泽来讲,却很陌生,不止是他,就连原主对其的记忆也寥寥无几。
只知道父亲顾青山是一个好族长,继爷爷之后的顾氏又一顶梁柱,母亲是某个仙门的圣女,一副大家闺秀,郎才女貌。
可却死了。
死在十四年前,外出历练的时候,没有尸体,没有骨灰,什么都没有剩下,入土的棺材都是空葬,只题了名字。
族中挂白七天,以示对族长夫妇的敬仰和惋惜,也是在那个时候,爷爷顾宥年下定决心,突破筑基中期。
往后至今,再没有人提起他们。
如今……
他望着徐貘,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不停的冲击胸膛,此人到底是谁?和爹娘又有什么关系?
口中的圣子又是谁?为什么也知晓炼气极境的存在?
他张了张嘴,想要问出,下一刻又闭上了,化作无言。
显然,他没有时间了,因为在天边有一道黑影,踏空而来,远远的就能感受到那股极强的气息,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除了爷爷顾宥年。
这是一个锦衣青年,长相如女子般妖艳,鼻梁高挺,耳朵略尖,肤若凝脂,比起司芸也只是略逊一筹,腰间并没有乾坤袋,只悬着一枚玉佩,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顾’字,修长的手指戴着一枚白玉戒指,不大不小,刚好能包裹住手指。
他好像受了伤,脸在貌白的基础上又添了一分惨白,嘴角隐隐有道血迹,但很骄傲,仿佛天生傲骨。
自落地之时,便没有正眼看过顾云泽,只有居高临下的俯视,似乎对方就是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或许连蚂蚁也不如。
徐貘在第一时间就侧于此人一旁,躬身行礼:“见过圣子,您受伤了?”
圣子。
顾云泽心中起伏不定。
妖艳男子微微点头,没有否认:“碰到个疯女人,打了一架,没打赢。”
“竟然有人能赢圣子?”
妖艳男子转了转指上的戒指,轻笑道:“但也没输,勉强算是旗鼓相当吧。”他眼神变得火热,同时涌现一抹睥睨天下的霸气,仿佛这句话出口,就应该言出法随:
“这样的人,才配成为我的女人。”